返回
首页

雅文

m.yawen.cc

第三十回:琴边衾里总无缘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旁人玩笑倒还罢了,怎么连你也不懂我的心?你说一句,只比旁人说上十句八句还要可恶”,他这才又牵了我的手,垂眸略带责备的轻嗔道:“你只管放心,我以后更会千倍万倍的对你好,便是太子妻妹,也不能任她欺侮了你,叫你受半点委屈”。

他一字一句说的真诚,我默默依在他胸前,忽然而至的温暖踏实只一瞬便掩去心中的黯然,反手将他抱住,我轻声道:“只是这几日我出入不便,你也不要多想,十三爷说了,自不会对你我之事袖手旁观,只是需着等上些时候”。

我喃喃的话使得他清澄明净的眼底泛起的希冀而耀眼闪烁,我缓缓敛下眉目,此时多想松口告诉他真相,却只能咬牙忍住。这样的苦楚便让我一个人承担吧,毕竟在阴谋纷呈踏至的北京城内,以我二人之力,又是如何扭转已定的时局,如若不慎,葬命的永远都不会只我一人。我从没有哪一刻,是像现在这样的理解宛姨。

只是想到九阿哥的频频利用,两年来的辛苦筹谋被他随意一句话便要被无端改变的愤怒和不甘,我心底泛起从未有过的绝望无力之感,看着怀中清澈干净的少年,想到从此再无相守的可能,我握紧双拳,带着些许不舍,俯身捧起他白皙滑腻的脸庞,在他不解的视线下,对着那水嫩的红唇便吻了下去,慢吮轻咬。

之后复又起身,我褪了马甲比肩,摸索着解开了上身的双滚双挂琵琶襟小褂的暗扣,手掌一撩,雪白胸脯上裹得绣工精致的鸳鸯戏水藕色肚兜便呈现眼前,包裹在其内的翘楚柔软的滚圆经寒风入侵瞬间耸立。

他如同琉璃色清澈的眸底蓦然加深,喘息变重,紧抱住我低声喃喃道:“纵是这样抱着你,却总觉着你即可便要消失一般,叫我心中慌得很”。

“你且放心,我说过的话总是算数的”,我口是心非的诱哄他,长吸一口气,抛去了一切顾忌杂念,跪卧在他面前的软榻上,扬眸看他,缓缓抚上那些微红肿的唇瓣,不再踟蹰犹豫,重又探头含住狠狠的吮吸,有温热的泪滴从唇角滑落,我胡乱的提手揩去脸上的温热,一面握上他那微微颤抖的冰凉指尖,顺着我的腰际缓缓向上探去,直到抚上胸前那滑嫩的肌肤,往上一探便到了锁骨。

带着那一腔难以发泄的不甘,愤怒和倔强,只觉的我便是一个出身卑微的奴才,命不能自主,可也不该任由九阿哥他们这样随心揉捏。

我牵引着他正待继续,不想他却猛然将我攥进怀中,毫无章法的从我的下颌只啃到胸前锁骨处,然后生生止住,额头闷在我的胸前,轻声低喘着,复又抬起情欲翻滚的眼眸,深深的望着我,分外诚恳的道:“你只管放心,不论你多早晚进府,我都等着”。

只待自己身体平复,愧疚的垂着视线,不待我回答,已挣扎着帮我穿好小褂,罩了比肩,咬了咬下唇,脸上已飞了彩霞,方扭捏的道:“待到你进了府,咱们便这一生都不分离,剩下的事,到时再做好不好?”。

我掩住心中惆怅的情绪,又怕他会瞧出端倪,佯装着轻笑着点头应是,不顾他脸上的欣喜,将他拥进怀中,苦涩不堪之际是莫名的释然,这个清新绝世的少年,即便我们终将陌路,却不枉费我这一腔深情托付,他与我前世接触过的男子是不同的,总值的我在以后离开的日子里,慢慢回味铭记。

看他清澈的眸底是对未来充满了希冀,我垂眸掩去其中的苦涩,歪在他怀中安抚着他,做惯常的道别,之后才坐着小轿回柳宅。

出府时天已渐晚,也不敢在柳宅留饭,刚乘了小轿进到府内二角门处停下,一掀帘便见纤云,弄巧正满脸着急的张望,看是我忙上前扶我下轿,亦不忘低声嗔怪道:“姑娘怎么这早晚才回来,福晋打发人问了两三次了,现如今正在咱们院中等着呢”。

我一惊迈起的步子顿时止住,却听她继续道:“福晋申时便着人来问,奴才们还道姑娘片刻即回,因此只以姑娘歇觉推脱,未说实话,谁知她三番两次叫人来问,却见过了酉时尚还未回,便问罪来了”。

我微微颔首,默默示意我已知道,心中却不免有些疑虑,思索着乌拉那拉氏此番的目的,才不过刚刚见九阿哥一面,难道便已是事情败露,故而兴师问罪来了?若真是如此,我倒不如借她之手除了九阿哥设在我身边的暗线,暂且算是表表忠心的投名状。

果然刚踏进院中,便见有四个面生的丫鬟安静的守在檐下,我忙揽裙快走几步,任守卫的丫鬟打帘,俯身迈了进去,见乌拉那拉氏一身品月色绣金牡丹贡缎琵琶襟旗装,稳坐在正堂的黄花梨木雕海棠玫瑰椅上,屋内只留了白颦,青芜两个近侍心腹守着。

我揽着裙摆走至正中跪下,双手置地,一叩而下:“福晋吉祥”。

她只慢条斯理的抚了抚扣在指尖上的玳瑁嵌米珠团寿护甲,端丽清雅的脸上丝毫没有因长久等待的不耐和焦急,婉婉笑道:“见上你一面真真不易,你出去这一趟可还尽兴?”。

我伏跪在地,一时摸不清她的用意,未敢起身,“奴才着实是要事在身,一时着急忘了时辰,并非有意轻慢,叫福晋苦等的”。

“你不比咱们府上的奴才自来便约束的紧,便是进出府中,也比旁人通融些”,她别有深意的看我一眼,蹙了蹙眉,雍容华贵的脸上笑容不减,秀唇轻启道:“纵是再着急也不该擅自离府,连贴身近侍都不顾的,若真是出了闪失,便是九爷不计较,可叫我如何同贝勒爷交代”。

她搭着丫髻袅娜起身走来,低了低身子,探到我面前,额上大拉翅的金线流苏垂下,其下秀窄的眉毛蹙起,轻笑婉约,贵气雍容的气势十足,“还是贝勒爷素日里太过于宽宥你了,才教你养成这样肆无忌惮的性子”。

“奴才不敢”,我只看了一眼便敛下了眉目,又复以额抵地,故作惶恐道,“奴才与花枝巷的柳夫人自来交好,今听她身子不适急着出府,这才未及请示,若是带累了福晋,真真是奴才该死了!!!”。

“我受不受累原没什么相干”,她挑眉敛了笑,面上的温婉之意净褪,以丝毫不逊于四阿哥的凌厉与威严,一字一顿道:“且不论你是谁的人,只需记住,要你生,要你死,也不过贝勒爷一句话,他终是咱们的爷,你莫要仗着他的宠爱,次次放肆,你若真是一心寻死,他也未必救得了你!!!”。

“福晋的教导,奴才记下了,日后定然谨遵教诲,再不敢自作主张了”,我低头顺目的再次俯身跪拜,说的真诚,一字一顿如同发自肺腑深处,脑上却是止不住渗出了冷汗,我不过刚刚见了九阿哥一面,不想她立时便知道了,这偌大的北京城内,真是处处有暗线,时时有玄机,原以为自己行的谨慎,却不想一着不慎便能叫人瞧出端倪。

“不敢那是最好”,她收了身,呵呵冷笑,只一瞬之际,艳丽的脸庞已复先前的温婉雍容,似乎方才的飞扬气场只是我的错觉,她以不甚在意的口吻淡然道:“起来吧,你这样目无规矩,若是不罚,又恐府中他人效仿,罚禁闭两日,另抄《女德》五遍,祠堂自有笔墨,白颦,领她去吧”。

我忙垂头轻应,恭敬的揽裙起身,跟了眼前的精装旗服丫髻,默默的向后院的祠堂走去,心中却不免起疑,我并不是府上的侍妾,祠堂哪里是我能去的地方,我偷溜出府此番也非首例,怎么单单这次她倒兴师动众起来,难不成是有其他的暗示?

我心绪一怔,行至一人迹罕至处,故意放慢脚步,轻声道:“我有些话想要托白颦姐姐代为转达福晋”,见她止住步子方才继续道:“还请福晋多多遣人去瑾瑜院看着,可否有些不安分的丫鬟!!”。

“李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她噙一缕微笑在嘴角,恰到好处的恭敬带着淡淡笑意很有乌拉那拉氏的真传。

我会意一笑,趁着笑意尚未凝滞在靥上,便淡淡地道:“也并没有旁的意思,只是觉着我这几日受禁,院中丫头不免躁动难安,若能得福晋管教,叫她们见见世面,反倒是她们的造化,也好让我安心了”。

“这是自然的,瑾瑜院的那些奴才,姑娘若是镇不住,我们福晋是一府主母,难免要代为立立规矩的”,她满脸堆笑的向我欠身施礼,“姑娘快些走,也好叫奴才早些回去复命”。(未完待续)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热门小说
无双庶子惊悚乐园万道龙皇透视医圣九星霸体诀御道倾天我真没想重生啊寒门崛起帝霸史上最狂老祖
相邻阅读
我的女仆机器人永夜君王伏都江山美人谋略掌柜的去哪儿雾锁殇情男妃嫁到II凡尘鬼事位面旅行家天征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