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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三重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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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好的时光就这么眼看着从指缝间流逝,留夷院里的花草被正午毒辣的阳光打的抬不起头来,地面也热的冒烟,唯有假山后同竹林边微有些凉意。

稚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歪的不成样的话题扭正了过来。眼下摆在他们面前的,到有三个难题。

一是关于洛北,他明日要挑的事情肯定与含真假扮临羽有关,只是不知道洛北猜出了多少来。

含真道:“我看他只是猜出临羽不是真的,并不一定知道临羽是我扮的。”

临羽道:“那可不一定。你留下那么多破绽,洛北又不傻。全六界能与稚追如此亲密,又能使唤梼杌的人,可不多。”

含真磨牙霍霍:“王八蛋果然没安好心!那天就不该救他,省了多少麻烦。”

二是关于惢莹,她只怕是真的瞧上临羽了。

含真取笑临羽:“哎哟,要不今晚我们都躲起来,看她来不来与你共度良宵。”

临羽不咸不淡地笑笑:“她若来找我,我就告诉她我是你假扮的,你看她去不去天帝面前打滚撒泼。”

含真:“……”

三则关系到临羽与含真日后的情缘。

含真表示不是很懂,而临羽淡淡地捏起一枚果脯,眼神悠远。

稚追道:“这次我一时鲁莽,拉了你做局。本来只想在洛北面前挽回我那残破不堪的自尊,结果一不留神玩脱了,把你们两人也害了。现在全女床山都知道临羽上神是我的相好,他们不知道其中渊源,日后若见你找了别的姑娘,只怕会私底下议论,说你始乱终弃什么的……那可如何是好。”

临羽还没说话,含真却大大咧咧道:“六界中向来婚恋自由,谁也没规定不许分手找第二春,你就别担心啦!”

稚追恨铁不成钢地把惢莹绣的香囊扔在她头上,心中有句话不敢说出来:日后若是你同临羽在一起了怎么办?你是我的挚友,又有北梓那段前缘,品红他们私下不知要怎么编排你,说你撬了我的墙角。你现在不在意,以后却要被这些流言蜚语压死。

她看了临羽一眼,临羽正好也看过来,四目相对,只听临羽密音道:“不妨事,这事我会处理,以后不会有人私议含真的。”

看看!连临羽都比你懂我!稚追又瞪了含真一眼,后者莫名其妙:“你瞪我干嘛?”

稚追懒得再和这不开窍的榆木脑袋解释,临羽都表示的如此明显了她还能泰然处之,真是想让人敲开她的脑门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

稚追突然好奇北梓当年是怎么打动含真的一颗木头心的。

当年她与含真是在她与北梓在一起后才认识的,关于两人是如何认识如何在一起的事,含真谈的不多。只是偶尔会说起北梓写得一手好文章,剑也舞的不错——然而也只是舞的不错,半点杀伤性都没有。

稚追家教甚严,别人的私事,若不是当事人亲口同她讲,是断然不会出口追问的。而含真又是个随意的性子,想起什么讲什么,从来不会给你照着开头发展结尾的顺序叙述一件事,因此作为含真六界上下唯一的同性挚友,对含真与北梓这段往事,她竟然比南天门看大门的那位神君还知道的少。

思及此处,稚追对临羽到抱有了莫大的同情,不知道要怎么暗示才能让含真知道:他不想给她做长辈,只想给她做情人。

含真自己的情事都乱成一锅粥,还号称是六界上下最专业的婚恋调解员,这不是在说笑话么?

转念又想起洛北。当年也是自己倾心过的师兄,炼丹房里有意无意的指尖轻碰,练剑时偶然的四目相对,都是心底曾泛起的涟漪。

她一直以为会同洛北在一起,洛北似乎也是这么暗示她的,直到他带着惢莹回来,当众宣布这是他的未婚妻。

即便这样,稚追承认自己还是对洛北抱有幻想,否则也不会那么在意,拉着含真到女床山,想要在洛北面前挽回颜面。

含真是个够义气的,好几次故意在洛北面前秀恩爱,看到洛北略有些发白的面孔,她心里是带了一丝快意的复仇成功感。含真大约揣测到了这一点,否则也不会召唤出毛毛,否则也不会砍杀混沌,叫洛北看出端倪来。

结果洛北去求母亲,叫母亲求临羽在女床上讲经授业,又把无辜的临羽给拉了进来。这些都怪她一时而起的虚荣心。

含真见稚追低着头不说话,以为她还在担心明天的事,便过搂了她的脖子,亲热道:“稚追妹妹,你愁什么愁啊。天塌下来不还是有临羽那个高的顶着么?明天他若敢闹事,文闹有临羽镇压他;武闹有我的太吾剑伺候,你就别愁了。”

稚追被她一番话说得哭笑不得,不知怎么答。

临羽笑道:“你再这么安慰下去,她只怕连皱纹都要愁出来。”

含真道:“我说的是实话嘛。洛北只怕以为台上那个装模作样的你是我,也许会提点刁钻的问题——哎,你说他怎么知道我不擅长道经佛法这样的理论知识啊。”

临羽作高深莫测:“自然是从故人口中得知的。”

含真瞪大眼:“故人?稚追?少芒?你?北梓?品红?”

临羽叹气道:“不容易,你几乎把同六界上下同你有点交情的人都猜了一遍,幸好还是猜准了。他未婚妻是品红的表妹,他与云照宫自然是有来往的。你又是云照宫众人的眼中钉,只怕次次都要提起你。”

含真感叹道:“哎,你看,太有名就是这点不好,谁都惦记着你。”

临羽:“……”

稚追:“……”

三人合计一番,决定一切顺其自然,稚追依旧回去照顾她的丹炉房,含真闹着要回峚山看凤凰蛋,临羽怕她直接大刺拉拉地从女床山正门走出去,于是陪她一起走。

含真问临羽:“你说洛北这是为个啥呢?他又不爱稚追,却非要揪着稚追找冒牌男友的事不放,是不是吃饱了撑着了?”

临羽道:“大约他习惯了稚追的付出与照顾,还把她当成自己的私有物,因此见不得她移情别人。”

含真啧啧嘴:“哈,稚追又不是只能对他好。他找个管家婆还要给工钱,管家婆还来如自如呢,洛北什么东西,把自己当天帝啊!”她本来想说洛北霸着茅坑不拉屎的,但又觉得把稚追比作茅坑有点侮辱挚友的兰心蕙质。

“哦,懋林亭的事我同你说过吧?洛北大言不惭地表白哎,我第一次见到把一直脚踏两只船搞得那么理直气壮的人,从那天起我都不觉得花前月下这个词浪漫了。”含真旋即想起自己的亲师父、妄采上神当年一只脚踏过八只船,神色顿时有些不自然。

临羽道:“妄采是个异类,属于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粘身那种,不能同洛北混为一谈。”

看看这双标的,哎.....他怎么知道我想起师父了。

“你怎么知道我想起我师父了?”含真震惊不已。

临羽扶了她一把,避免她被云头绊倒,皱眉道:“当心脚下。”顿了顿,“猜的。”

猜的还挺准。含真瘪瘪嘴。

云端上视线广阔,漫无边际的云雾裹着微风从他们身上穿过,留下淡淡的水汽与遍体凉爽。含真看着湛蓝如东海的天际,只觉得心旷神怡,连日在各个身份中换来换去的疲倦一扫而空,连临羽昨晚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都荡然无存。

说起来,临羽这段时间的行为也是有些怪异。以往被她呛了、嘲笑了,他总是云淡风轻的一笑,或不着痕迹地挡回去,时时刻刻在外人面前端出长辈不与晚辈计较的范儿,比如丹药房事件和庭院被毁事件。

然而这几天在女床山,他却一反常态,什么都要同她计较计较。难道是因为在峚山住久了,关系熟络了,就不需要再扮慈祥长辈了?

含真搞不懂洛北的脑回路,自然更搞不懂临羽的脑回路。

可能是被我气狠了吧?她想,毕竟洗劫了他两次丹药房,追着他打过一次,还在外面顶着他的名号可劲儿的闹,也就只有临羽这样好涵养的人才不会直接同她约战槐江山,若是唤作妄采,只怕她都不能活着从丹药房走出去。

含真这么一反省,就觉得自己真有些对不住临羽。好好一位在家颐养天年的老前辈,生生被她这位故人之徒扯到红尘俗世里,今晚若不关好门窗,说不定还要被惢莹霸王硬上弓,何其凄惨啊!

临羽斜觑着含真,只见她一会儿低头沉思,一会儿杏目圆睁,一会儿又懊恼伤神,表情变来变去,就是不定格,便道:“你又想着要去欺负谁了?”

这人真是三秒钟不损她就过不去,算了,看在他也不容易的份上,不同他计较。

于是含真道:“我是在担忧你今晚的人生安全。”

临羽道:“为什么?你掐指一算算到有人要来谋害我?”

含真道:“你有没有点想象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除了是谋杀的最好掩护,还是采花贼的最好工作时间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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