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苏涟漪对钱汇的大恩,我钱汇一生都难以为报。”钱汇激动。
涟漪摇摇头,站起身来。心疼哥哥是一定的,但该有得礼节却必须得有,带上了钱汇和一起走商的几名管事,叫上酒铺管事乔六,外加岳望县合作的几名管事,由苏涟漪做东去了万珍楼。
万珍楼的张掌柜见苏涟漪来,本想免了银子,但涟漪却不肯,便只能赠送了几道大菜,张掌柜还刻意来陪着喝了几杯。
场面话自然很多,客套话也是少不了,一天又这么过去,当苏涟漪回到酒铺时,已是傍晚。
雷子自愿留了下来照顾苏皓,当涟漪回到铺子时,雷子正从一旁药房提着刚煎好的药罐回来。“涟漪小姐,您回来了。”
涟漪微笑,“恩,将药罐给我吧。”说着,接过了药罐,提到二楼,亲自喂苏皓喝下。
这几个月,苏皓如同变了个人一般,皮肤黝黑,下巴有着碎胡子,就连眉宇间也多了坚定,不像从前那般,永远给人优柔寡断之感。
酒铺没有多余的房间,涟漪留下不便,便叮嘱了雷子,自己回了家中。
……
岳望县的一处别院,李玉堂拒不回家,长住别院,晚间,墨浓匆匆入内,“少爷,您休息了吗?”
李玉堂正准备休息,已经换好了衣物。
他此次来别院,只带了墨浓,其他贴身伺候的丫鬟小厮都没带半个。有无下人,对于李玉堂来说没有丝毫影响,他不喜欢被人近身,所以从小便自己料理起居。
“进来。”玉堂道。
墨浓入内,“少爷,是有苏家酒铺的消息。”
李玉堂表情未变,点了点头,“说。”说着,便在书案后的椅子上坐下。
“苏家酒铺的商队去往平城途中,被叛军遇到,抢了酒,苏皓因争执被砍了一刀,伤情严重,但听说现在已挺了过来,没生命危险。”墨浓如实禀告。
李玉堂点了点头,“她……是怎么做的?”忍不住,他想知道她的反应。
“损失了一千两百坛酒,本应是钱姓之人的损失,但苏涟漪却承揽了一半损失,外加下午时为他们去万珍楼办了接风宴。”
李玉堂有些惊讶,但也仅仅是瞬间,转念一想,这,确实是苏涟漪的作风。其实苏家酒厂看似铺张排场很大,但毕竟是刚刚崛起的商户,行商就要成本与投资,苏家大半的钱,想必都用在扩张酒厂和原料上了,所以,其实苏涟漪手上并无太多资金。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涟漪却愿意承担一半损失,可见其作风及手段。
“知道了,下去吧。”李玉堂道。
李玉堂的话才刚落地,外面就有响动,紧接着,有下人跑了进来禀告,“二少爷,是叶公子造访。”
这么晚了,叶词为何会来?自然是因为那传言。
李玉堂心中冷冷地想,叶词还有脸来?自己干那龌龊事最后让他背了黑锅,如今他倒要听听这叶词有什么可说的。“请他到厅堂等着。”说着,站起身来,将刚脱下不久的衣服又穿上。
去往厅堂的路上,李玉堂的拳头捏得很紧,若不是两家的合作关系,他恨不得立刻就与那纨绔的花花公子翻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