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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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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离开这儿,可好?我等待这一天,实在太久,我不想再看你如此伤心下去。”柳如飞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映在她眼底的悲伤。

她无奈的扯起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柳大哥,我已不再是曾经那个纯真无邪的云浅了。”

她已为人qi,如何还有那个资格去站在他的身侧?

“云浅,你可知,这些我从未在乎在意过?你就是你,在我的心目中,你永远是最完美无瑕的。”柳如飞伸出手,拉过她的左手,用力的握在掌中,“无论发生了任何事,无论我们之间,相隔的是什么,我只知道心底里最深处的想法,那就是想要和你一起携手并肩。”

他终于将他的心声吐露出来,可是,为什么会是在这个时刻?

在她刚入宫之时,她曾苦苦哀求他带她离去,为什么那个时候他不可以自私一点,将她带走,那么,今后的所有事情都不会发生了,她或许会永远过着没有从前记忆的日子,可是也好过回复记忆之后的整日悲伤。

“可是这些,正是我所在意的,我已经无法与你匹配,我也没有办法坦然的接受你的爱意。”她垂眸,淡淡的,想要抽回自己的左手,手背上有他灼热的温度,烫得她生生的疼,用尽力气,却发觉,她竟然使不上力气,是他握得太紧,还是她也在眷恋着这样的温度?

“云浅,这些是你心里真正的声音吗?你真的只是因为这个,才与我一直保持着这个距离吗?不是因为你不爱我,不是因为你的心不在我的身上?”柳如飞眼神之中,闪动着一种欣喜,静静的注视着她。

一种前所未有的欣喜感包围住了他。

他一直都清楚,云浅失忆后对他的依恋,只是因为她完全的对自己的依赖,那种情感,是不是爱,他看不透彻,也无捉摸,更怕,他若是在那种时候接受了她的爱意,待有一天,她突然找回了从前的对祺洛的爱意之时,那只会让她更痛苦,因此,他一直对她的依恋采取或回避或沉默的态度。

现在,她记起了所有的事情,她有能力去分析,谁才是可以与她共度一生的良人。

“回答我,好吗?”他热切的眼神,那种别样的神彩,甚至让她有些觉得在他犹如阳光般耀眼的注视下,刺眼的疼。

“我。”只说出这一个字,接下来的话,却不知要从何开口。

她对柳如飞,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情感,连她自己也说清楚。

跟他在一起,会不自觉的安心,会不自觉得感到一种安定。

没有任何负担,不似面对祺洛时的压抑与痛苦。

对他,会有一种不自觉的信任,在他的身侧,会让她觉得异常安全。

“我不会逼你去马上做决定,云浅,我只希望可以给你最适合的生活。”柳如飞终究还是在她的犹豫之中,看出了端倪。

她的心里,始终是放不下祺洛的,即使现在到了这样的境地,祺洛在她的心里,仍然占有着重要的一席之位。

越是这样,她的心,才会越痛苦,越压抑吧。

难道只是因为那个男子自小便牵绊住了她的心,因此,他才没有了机会吗?

“柳大哥,你对云浅,恩同再造,如果没有你,云浅早就已经死了两回了。你对我的恩情,我无以为报,这一生一世恐怕也是还不清。”她握了握拳,轻声说道。

“云浅,我从来就没有奢求过要你对我的回报,你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均是出于自愿,因为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现在你的心,或许仍然是摇摆不定,但我可以等,等到你终于下定决心的那一天。”他的脸上漾出一丝微笑,晶润的眸子,也含着一丝执着。

“柳大哥,我现在只想知晓一件事,我的母妃,她究竟是被何人所害?为何所有的线索全部都中断了?你可以告诉我吗?”她清亮的瞳孔也写满了执着,为人子民,不能连明知母妃死得不明不白,也不去过问。

柳如飞有些为难的看着她,终是缓缓摇头。仍然不愿意说。

“如果不是祺洛指使的,那又会是谁?是宫内其它的妃子吗?”云浅喃喃的问道,答案好像很明显,不是祺洛做的,但是他必定是知情的。

“云浅,我希望你的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不希望你再为了这些事情烦忧,你的母妃一定也是如此。”柳如飞认真的捧起她的脸庞,轻声说道。

他多希望可以马上便将眼前的女子狠狠的搂入怀中,品尝一番她的甜美。

俯下身,可他却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恐惧,他不知道在左月国,她究竟遇到了什么,但他明白,无论她经历了什么,她仍然是那个睁开眼,便依赖上了他的云浅。

感觉到她的身子明显的轻颤了两下,柳如飞唯有颓然松开手,放开她。

良久,他幽幽的说道:“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云浅垂眸,一抹苦涩悄然涌至。

祺洛的身影犹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仪凤殿。

神色复杂的三人,一时之间,竟然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柳如飞甚至也忘了要对祺洛行礼。

三人之间,涌动着一种叫做尴尬的东西。

“皇上。”还是云浅开了口,声音清冷异常,尔后,她微微福身。

柳如飞随之反应过来,也跟着行礼。

祺洛的神色有些愠怒,他才是云浅的夫君,为何他方才见到这二人相拥,现在却连发怒的权利也没有了?

因为柳如飞对云浅的恩情,使得他似乎连指责这二人的勇气也失去了。

“爱卿能否先行退下,我与皇后,有话要说。”祺洛清了清喉咙,缓缓说道。“改日朕会在宫中大摆宴席,以答谢爱卿对朕的皇后救命之恩。”

“臣先行靠退,臣生性喜静,不喜欢人多热闹的场景,摆宴席一事,臣看还是免去了罢。”柳如飞有礼的答道,抬眸,却管不住自己的眼神,朝云浅看去。

二人的目光相触,均是有些复杂神伤。

祺洛看在眼里,只是无奈,越发的无奈。

“云浅,你爱他,是吗?”待柳如飞的身影翩然离去之时,他才幽幽的开口问道。

她则陷入沉默。

她爱的人是谁,对这两个人来说,如此重要吗?

他们选择对她隐瞒,难道说,那真的就是爱么?

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楚,她爱的,究竟是站在眼前这个另她压抑的男子,还是离去的那个如清风般的男子。

她早已是祺洛的妻,她的身子也早已被他残忍的暴夺,再来追问她,爱着谁,似乎没有了追究下去的必要。

她,有选择择的权利吗?

“为什么你们都不肯将事实告诉我?”她只是抬眸,有些无措的问道。

兜兜转转回到宫内之后,她似乎仍然一无所有,仍然处于孤立无援的困境。

“我与他都是一样的,不希望你再受到伤害。”祺洛答道,眼神之中,也写满了悲伤,“你告诉朕,是不是在你的心里,永远也无法忘了他?朕不在意这些,只要你留在朕的身边,朕可以让你的心里,永远留着他的位置。”

“不要把爱我,说得如此伟大,如此之神圣。”她苦笑着摇头。“母妃的死,不管你是否参与其中,如今看来,你也定是知晓内情之人,可见你当时完全是有能力保住我母妃的性命,可是你没有,你的脑海里,一定是时刻铭记着你的母后对你的教诲,因此,有这样一个大好机会,你自然会欣然乐见,我现在只是想知道,谁才是真正害死母妃的人,难道连这个要求,你也不能满足我吗?”

看着他的沉默与眼里的哀伤,她不由得紧握着拳,二人对视着,谁也不再开口。

他在保护的人,究竟是谁?

为什么连柳大哥也执意不肯对她道出实情?

想到母妃温婉的面容,以及她临死前的托付,她便觉得,这就是一个天大的讽刺,母妃的遗嘱是让她好好照顾祺洛,母妃知晓他所承担的一切痛苦。

可他呢?明知道此事,却仍然眼睁睁的看着母妃含冤至死。

这,让她如何能心平气和的面对这个男人?

“朕当时犹豫过,可当时的朕,只是一个无任何实权的太子,朕承认,当时是被仇恨冲昏了头,母后的交待整日充斥着朕的脑海,挥之不去,所以,得到那个信息之后,朕在仇恨的支使下,并未去告知你的母妃,是朕的错。可是当时那样的情况,即使是朕有心要救,也救不了你的母妃啊。”祺洛有些懊恼的说道。

“那当时究竟是什么状况?你可否告诉我这个可怜的女子?母妃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与我有着血缘关系的人。我的身上,流敞着她的血,但当时的我动完全不知道母妃的病逝,竟然还有着这样的阴谋在其中。”云浅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这世上与你有血缘关系的人不止你的母妃,还有你的生父啊。”祺洛思量了一番,仍是开口说道。

气氛再一次绷紧起来。

在祺洛缓缓的诉说中,她这才知晓,原来她的生父,并未在她出生时便去世,只是当时掉下悬崖,但并未送命,十一年后,他才千方百计打听到母妃入了宫。

他武艺高强,因此,很快便潜入宫中,要求带母妃一起走。

母妃原本的心中,便一直记挂着父亲,入宫也只是因为想要给云浅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不希望她自懂事起,便没有父爱的疼惜。

思定再三之后,母妃也拿不定主意。

究竟是该放弃与父皇这十多年来的夫妻情份,与心爱的男子一起远走高飞,还是留下来,舍弃那个她一直珍藏在心头的男子。

可是这事不知缘何,竟然让父皇发现了端倪,在他的质问之下,母妃说出实情,并且也让父皇得知,她从未爱上过父皇,她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一个男子的身影。

而自此后,父亲失去了踪影,母妃就在此时病倒,自至在云浅十岁那年,香消玉殒。

“你的意思是,母妃仍然是病逝的吗?还是你在暗示我,下令残害母妃的人,是父皇?”云浅的心中,极其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

一向待她如珍如宝的父皇,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如果真是如此,她又该怎么办?

祺洛不语,眼里,却只是哀伤。

当时年幼的他无意中听到两个太监的窃窃私语,方才得知了此事。

“对不起,云浅,我如果能早一点明白过来,或许就不会有此等惨剧发生了。更何况,那是父皇的决定,我当时无权无势,我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去阻止啊。”他看着一脸木然的云浅,有些不知所措,她的脸色又如此苍白起来,她的眼神,又如此空洞,这该如何是好?

那个温柔仁慈的父皇,没事总爱将她举得高高的,笑称她是这个世上最漂亮的小公主的父皇,竟然如此残忍的将母妃置于死地。

她的心中,那个高大威猛的形像一下子被撕得粉碎,一片一片,无声无息的飘落。

仇恨妒忌为何可以将一个人的理智磨灭得一干二净?父皇的眼中,母妃是这个世上最重要的女子,他如此小心珍贵的呵护着母妃,舍不得让她受一丁点伤害,为何到最后,竟会下此毒手?爱到了尽头,竟变质成此等模样?

想起父皇临死前,握着她的手,喃喃的念叨着:芸儿,芸儿,朕来陪你。

她相信,父皇对母妃,一定是极爱极爱的,只是因为父亲的突然出现,要将母妃带走,才导致了惨剧的发生。

“云浅,你怪朕吗?”祺洛走近她的身侧,缓缓拉起她的小手,轻声问道。“朕愿意接受任何形式的惩罚,只要你不要离开朕。朕真的无法忍受没有你的日子。不要让上一辈的恩怨,上一代的悲剧,再延续到咱们的身上好吗?”

她越发冷漠的双眸,任他握着自己的小手。

眼前的男子,明明知晓母妃已经被父皇毒害至死,却仍然要以那等残忍的方法来对待自己,他的心,该是多么的可怕与恐怖。

感觉到她的冷淡,祺洛的眼里,越发的涌上无限的忧郁。

“云浅,朕真的没有办法了,你不要离开我。”狠狠的抱住她。

她这才开始不断挣扎,喃喃开口:“请放开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不,不放,朕要是放手了,你便会离开朕。”祺洛固执不已,紧紧的拥着她,任由她不断扭动着自己的身子,任由她侧过身,在他的肩头,狠狠咬了下去。

她拼尽全力咬下去的,力道可想而知,毫无防备的祺洛吃痛的惊呼,却仍然未曾松手。

“为什么?朕对你的碰触你就如此抵抗,柳如飞他拥着你的时候,为什么不见你的反抗?他救了你,朕感激他,朕愿意也将他当成救命恩人来看待,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如此残忍,也好好想一想朕,朕站在你的面前,朕是你的夫君,如果可以,朕也想替你分担一切,朕愿意代替你受一切的痛苦与折磨。”祺洛不顾肩上的疼痛,转过她的身子,灼热的吻住她的唇。

一阵无边的恐惧蔓延开来,在左月国内,君行澈的暴行突然就这样浮现在她的脑海。

他逼迫她去杀人,逼迫她去观看那些不堪的画面。

祺洛的舌尖,已经轻柔的卷起她的小舌,与之不断纠结。他的大掌,此时已经抚上了她纤细的腰枝。那种火热,烫得她生生的疼痛起来。

她死死的一把推开祺洛,转身就想要跑去殿外,这种窒息之感,让她觉得无边的恐惧。

却在转身的瞬间,又被狠狠带入祺洛宽厚的怀抱。

“你不要过来,放开我。”她闭上眼,失声尖叫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刻,所有的不好的画面,悉数包围住了她?

“云浅,看着我,是我,你在左月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君行澈他究竟对你做了什么?朕一定替你去讨回公道。朕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伤害了你的人。”祺洛捧起她的脸颊,轻声说道,眼里,有着深深的怜惜。她为什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无助这么心慌起来?她回来的这些日子,他也一直未曾问过她在左月国的经历,柳如飞肯定也不会对他如实说出。

因此,他唯有自己去猜测,宫内的流言已经传得漫开飞舞,说云浅在左月国成了君行澈的宠妃,此次又逃回来,估计下一次还会引发不小的战事。

如果宫内的传言是真的,那云浅如此惊慌失措的表现,一定是受到君行澈的虐待了。

传闻君行澈荒银无道,终日只沉迷于美色之中,他会看上云浅,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是心底为何会如此酸楚,心痛云浅的际遇,也忍不住心口那剧烈的愤怒。他的云浅,竟然被其他人染指了。

当这个事实摆在他的眼前之时,当他直白的去面对这个问题之时,他仍然觉得胸口那种压抑感,使得他无法面对这个事情。

云浅是他一个人的,怎么可以被其他人占有。

为什么,心会如此的难受?难受得像是有人掏空了一般。

这个结局他早已预见到,为何,在得到证实的这个时刻,他仍然有一种天眩地转的眩晕感,松开捧着那张绝美的脸庞的大手,他无力的跌坐在地。

“云浅,无论如何,这一切,全是朕的错,朕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良久,他才喃喃的说道。却发现,眼前根本已是空无一人。

为何云浅的离去,他竟然未曾察觉道?

本来晴好的天空,不知为何突然刮起了狂风,卷起云浅的衣衫,拂乱她满头的青丝。

此时的她,心乱如麻。

母妃的事情让她心痛到无法自抑,而方才祺洛的眼神,则让她有着更深的懊悔。她开始后悔,回到这个皇宫中来。

祺洛一定不会相信,她虽然被吴跃带到了左月国,也被君行澈囚禁了那么长的时间,但她仍然为祺洛守着贞节,未曾被那二人侵犯过。

他方才的眼神里,带着心疼,更多的,却是愤怒。

那样的眼神,让她感到一种难堪,她并不需要祺洛因为怜惜,而将她留在宫内,她也并不是除了皇宫,便无处容身。

这样的激愤袭击着她的全身,使得她现在头脑中只是混乱一片,所有所有的一切不好的事情,此刻全部不断回旋在她的脑海。

现在她需要的是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她需要的是冷静一下,将所有的思绪全部理清。

脚下的步子,有些踌躇,祺洛待在了仪凤殿,而她,除了那里,似乎便无处可去了,在这个偌大的皇宫里,她已感受不到一丝的温情。

是谁,在这个时候,拥住了她。

使得她原本慌乱不已的心跳,此刻奇迹般的安定了下来。

那股熟悉的清香团团围住了她,不用抬眸她便知晓,此刻拥住她的人是柳如飞。

“云浅,需要我带你离开吗?”他清朗的嗓音,在她的头顶响起。“咱们回水凝居。”

她呆愣了一会,坚定的点头。

水凝居,那个地方,承载了她所有宁静而美好的过往。

柳如飞一路使用着轻功,带着她不断的跳跃在树间或房檐之上,她只管闭上眼,听着两旁呼呼作响的风声。

她不知道用了多久,只知道再次睁开眼时,她已经站在水凝居的院落之中。

柳如飞的双手,则谦逊的松开了她的腰枝。

“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一定很乱,否则你不会如此狼狈如此无措的站在宫内的长廊之上。我不想问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带你来这儿,或许你会心情好一点。”他温暖的声音,像涓涓的流水,细细流敞,使得她忍不住落下泪来。

为什么,在她最无助,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站在她身边,陪着她,给予她温暖与鼓励,带她走出困境的人,永远都是柳如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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