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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蛇打七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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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越来越深,天气凉测测地,吹一阵风,只觉得衣服都沾上了寒凉的水汽。粟浮热了些桂花酒,倒来与他们喝,抵御寒气。温热香甜的酒一下肚,便有一股热气顺着丹田涌上来,驱散周身的水雾,格外舒坦。

含真心下骇然,问临羽:“你真的觉得,惢莹要法器是为了对付我?”

临羽顾左右而言他:“你有没有什么惧怕的法器?”

含真想了想:“长那么大,我还真没怕过什么法器。你知道伽罗楼羽毛坚硬,如身披钢甲,寻常的刀剑根本伤不了我。”

临羽问:“人形的时候呢?”

含真挖空心思:“应该也没有吧….除了和鬼族硬碰硬打的那几架,我几乎都没受过伤。”

临羽孜孜不倦:“那….你每次出门的时候,妄采有没有叮嘱过什么?比如让你避开什么人?”

含真瞧了他一眼,平静道:“路上遇见的热心但陌生的怪叔叔。”

粟浮噗嗤笑出来声,临羽:“…….”

含真道:“开玩笑的啦。他每次都让我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看谁不顺眼就饱以老拳。”

临羽道:“这就不对了啊,难道惢莹要的法器是个能在被你暴打时减轻痛觉的?六界有这种东西么?”

粟浮笑道:“减轻痛觉的法器我没听说过,不过减轻痛觉的丹药到不少。临羽上神,你自己就是炼丹的大师,怎么把这个忘了呢?”

含真道:“他满脑子都是惢莹和品红的阴谋论,怎么会想到这个?”

临羽不以为耻:“要不是因为事关你的安危,我会忘记自己的拿手专业么?”

粟浮哦地怪叫一声,含真大窘,这人怎么这么随意呢?干咳一声移开目光:“其实你是为了报复惢莹的前未婚夫洛北造谣你品行不端,故意事事往惢莹身上套的吧!”

临羽见她面露窘色,也不说破,笑道:“还真被你说中了。我对品红以及她周边的衍生物都好感全无,一半是她自己行为不端,一半是因为你师父——你知道当年你和北梓在一起的时候,妄采骂了多久么?”

含真惊讶道:“师父不喜欢北梓啊,我还以为他挺欣赏北梓的呢。”

临羽道:“你眼神得多不好才能把厌恶看成欣赏。要不是妄采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担心事事包办会让你以后无法自立,他早就让北梓消失了。连带的,他也不喜欢你收养品红,说她面向刻薄,以后一定是个白眼狼。”

含真默了几秒,哑声道:“师父不愧是…….什么都看出来了。”

临羽安慰她:“你师父比你大了二十来万岁呢,什么世面没见过。再说旁观者清,你不要妄自菲薄,等鸣泱以后早恋,你就能有你师父的眼力了。”

含真想想小鸣泱团子似的脸蛋和肉呼呼地小手,实在想不出他以后牵着个姑娘回来的样子,心里酸酸软软,如同吃了一颗青柠檬,禁不住又惆怅起来。

“我问到了,伯母说那是个化骨炼妖葫芦!”少芒气喘吁吁地冲进来,打断了含真的惆怅。

“那是啥?”粟浮问,“装丹药的?”

“类似炼妖壶,但没炼妖壶那么厉害,貌似是祖上的传家之宝。”少芒解释道,“不过伯母说,那不是只有山主夫人能用,而是只能山主和山主夫人一起才能催动。”

临羽道:“哦?那如果要一个人强行催动的话,大概需要多厉害的法术呢?”

少芒道:“得有含真这么厉害。不过它上面有封印,必须我们家族的传承人的血才能破开。”

含真听得云里雾里:“你们把我搞晕了,惢莹要化骨炼妖葫芦做什么?”

临羽笑道:“当然是炼化你咯。”

含真瞪大眼睛:“啊?可她就算得到也不能用啊,少莅难道有胆子陪她一起得罪我?不怕我血洗神囷山?”

临羽喝一口茶:“你知不知道枕边风的威力有多大?只要惢莹随便给你编个罪名,天天说年年说,时间长了少莅自然被洗脑,分分钟陪着惢莹来得罪你。”

少芒插嘴道:“而且还觉得自己特英勇,是个爱老婆的汉子呢!”

含真无语了:“这得什么样榆木脑袋才能轻易被人控制啊!哦,我忘了,她表姐就是这么控制北梓的啊!她们家果然家学渊源,蛇鼠一窝!”

粟浮道:“可这一切都只是我们的推测啊,我们没有证据啊!”

临羽颔首道:“我们确实没有证据。但只要在惢莹或品红那儿找到少莅被抽走的魂魄,我们就有证据了。”

含真试着理解他的话:“你的意思是,别人都是有了证据才有结论,我们是….先有结论,再去找证据证明我们的结论是对的?”

她说的很绕,少芒和粟浮都低着头理解,临羽道:“就是这个意思。我问你,如果你抽走了别人的魂魄,你会怎么办?”

含真道:“当然是随手一扔咯,难道我还留着证据等着他的亲人老找我么?”

临羽默然,摆摆手:“我忘了,你思维那么与众不同,不能问你。”转头问粟浮,“你会把魂魄藏在哪儿?”

粟浮道:“当然是随身带着,只有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少芒接话道:“或者藏在一个只有我自己知道的地方。”

含真道:“所以我们现在要在品红无所察觉的时候搜她的身,还要在云照宫众人无所察觉的时候去搜云照宫?真是个好主意。”

临羽道:“何必那么麻烦,找个和品红熟悉且在云照宫常住过的人问一问不就好了。”

三人互相看看,异口同声道:“漠安?”

“正是。”

含真与临羽第二天就出发去了昆仑山,前几次来的时候,含真不是心事重重就是百无聊赖,这次终于有人作陪,一路叽叽喳喳从鸣泱又冒了几颗牙,说到以后再收几个徒弟。这么做的后果就是,等漠安急忙忙赶到正堂的时候,含真已经口干舌燥,喝了三大杯茶。

临羽说明来意,只省去了少莅被人抽走魂魄那一段,问:“品红以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珍爱的玉壶之类的物件,或者她对云照宫的什么地方特别在意,不许别人轻易走近?”

漠安沉思良久,道:“她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珍爱的物件,云照宫也没什么禁忌之地。不过…她似乎每个月都要出几趟门,不知道去哪儿,连师……北梓上神都不许跟着。”

“她通常什么时候出门?”

“月初、月中、月底各一次。”

临羽又问:“她表妹,惢莹仙子去过云照宫么?”

漠安点点头:“惢莹经常去,她很听她表姐的话。”

临羽脸上看不出情绪,道:“劳烦你了。”便准备起身告辞。

漠安却开口叫住他们:“含真上神,是不是品红又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拆散了别人的姻缘?”

含真有些踌躇,不知该怎么答:少莅的姻缘确实是被拆散了,但惢莹又不是真心想和他有姻缘.....这个....到底该怎么算呢?

她求助地望着临羽,临羽便简短道:“她这回比棒打鸳鸯更厉害。”

漠安更加默然,低头发了会儿怔,抬起头道:“我与云照宫已经断绝了关系,若是有什么事涉及云照宫,需要我帮忙的,上神只管说,漠安在死不辞。”

含真干笑两声:“一定一定。将来你和飞戎大喜,我还要带着全峚山的山精去闹洞房呢。”

漠安脸上难得飞红,低声道:“上神说笑了。”

回去的路上,临羽对含真说:“少莅的事耽搁不得,魂魄离开人身太久,就算保存的再好,也难以保证完整。必须马上把魂魄找到。”

含真愁眉苦脸:“可现在不上不下,既不是月中,也不是月初。况且我们要去跟踪她,她警惕性那么高,不会轻易被抓到,那怎么办?难道又让粟浮去看她脑子里的思想?品红可是会隐忆之术的,藏匿一段记忆轻而易举。至少要粟浮连续不断辛苦十几年,才能找到的。”

临羽却略过她的话题,突然问:“你最近手痒么?想不想打人?”

含真:“……你别说的我像个暴力狂似得,你要干嘛?谁得罪你了要我去替你出头?”

临羽诡秘一笑:“我要让品红自己把少莅的魂魄交出来。”

含真打了个哆嗦:“我发现你有的时候真可怕。你不是要我去威胁一下品红的人生安全吧?”

临羽道:“威人身安全是没用的,品红这样骨骼惊奇的人,可不会怕你。你要是伤了她,她还正好可以向全六界的人诉苦,落实你欺负她的传言,最后你还被千夫所指。对,她还能向北梓撒娇。北梓虽然脓包,但认真起来还是有两下子,何况他还有那么多不长脑子光长膀子的师兄,群殴你的话你怎么突围?”

含真有些恼:“你能不能一次性说结局,到底要我怎么样?”

临羽瞳孔一收,犀利道:“俗话说蛇打七寸,我们就从北梓下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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