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国了,漠北就想这样好好的趴在地上,可是他还没爬稳就觉察身边有动静,敢忙起身,三个黑秋秋的枪口就顶了上来。
被漠北拉回来的俘虏躺在界碑旁边,一半在Z国,一半在M国。
漠北敢忙举起双手,“我是Z国人,我是Z国人”。
“铐起来,”三人的耳麦里响起这三个字。
“头,怎么样了?”
“还活着,”三人中的一人慢慢将俘虏拖进Z国国境线,开始细致的给他检查伤口。
另外两人上来将漠北紧紧的捆了起来。
一阵检查之后,三人中一人看向漠北,“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但作为一个男人,我敬重你,我是兽医正直,你以后可以叫我阿直”。
“敬重我,能不能让他们绑松点”。
“不能,”兽医正直眼睛一直在那个俘虏身上,简短的说道。
就在这时,耳麦里传来一段话,“所有人注意,我们后退三公里,把这里交给边防警”。
“那正圆,这个家伙呢?”正直问道。
“带走,头醒了,应该想见他”。
……
一个简易的边防站,三间简易平房,平房前面的空地上Z国的旗帜在一个无比挺拔的竹竿上迎风飘扬。
“立刻搭建临时医疗所,要求无菌环境,”一个大眼睛,大脸盘的男人站在旗帜下喊道,“兽医,你组织,他交给我”。
正直点点头,一把将漠北扔到大脸盘子男人的面前。
大脸盘子男人后退一步,立正姿势,“我叫正圆,敬礼”。
大脸盘子也向漠北敬了一个军礼。
“兄弟,别敬了,这样咱们就当不认识,我也不用你们报答什么救命之恩,我不是坏人,这次偷渡也是为了救人,行行好,把我放了,”漠北说道。
“对不起,恕难从命,”说着正圆将漠北捆在了旗杆上。
现在,漠北基本可以确定他们是什么人了。
漠北蹲在旗杆下面,只见正直正圆带着手下的几个人从一片林子里拉出一个隐藏的大箱子出来。
“我去,这也可以,”一个长宽超过三米的箱子放在那里漠北进来超过五分钟愣是没发现。
“兄弟,这是我们的无菌手术室,”一个小兄弟看着漠北笑着说道。
另外一些人看着漠北也没有丝毫恶意。
旗杆下漠北一连生活了三天,这三天,不管漠北怎么求他们放了他都没人管,但只要漠北要吃的喝的。
绝对是有求必应,而且只要是漠北想要,只要是他们有都会给。
但这三天漠北一直就在旗杆上捆着。
三天过去,漠北虽吃喝不愁,但此刻也已经筋疲力尽,不成人样。
这天中午两点,一个小兄弟一边给漠北遮着太阳,一边给他灌着冰啤酒解暑,漠北两眼无光,只是机械的喝着啤酒。
“好了,带他进来吧,”三间平房中间那间,一个除了躯干,四肢和脑袋全都被纱布包住的人轻声说道。
漠北被两人拖进房间。
“怎么样?有没有领悟国旗下的意志?”见漠北进来,那人直接开口。
漠北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好了,看来他没有领悟,给他拉出去吧,”那人很随意的说道。
漠北一听这话急了,“哎,慢着慢着,你不就是那个俘虏吗?我认识”。
“拉出去,立刻、马上”。
“慢着,我领悟了”。
“领悟了就说”。
“你恩将仇报”。
“嗯,拉出去”。
这回漠北再说慢着,那两人也丝毫不停歇,直愣愣的拉着漠北就往国旗下走。
“我叫漠北,秦西省夏安人,来M国掮玉,玉没弄到差点死这了,”漠北把他想了三天的话一股脑全说出来。
“好了,你可以睡三个小时,”说完那人准备离开,“对了,我叫长河”。
漠北这才发现包的像木乃伊的长河仅能很灵活的走来走去。
长河走后,漠北一屁股瘫在地上,一分钟以内直接进入深度睡眠。
三个小时后……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漠北被人从酣睡中直接弄醒。
还是长河亲自过来,不过这时他身上的白布已经全部取掉。
一块血翡,一块色料直接扔到漠北面前,“说说吧,这怎么回事”。
“这这这,这不是我的”。
“正直,正圆,拉出去挂旗杆上”。
听到这话,漠北脑袋整个耷拉了下来,那代表着国威的旗杆就像一把长枪直接刺进漠北的天灵盖。
漠北再扛不住把夏安市给人做道场,和尚刘拿明云威胁他的事都告诉长河。
“正直,跟你这三天查的能对上吧”。
“大差不差”。
“好了,这些废话我不喜欢听,我有两个问题,一个是你从哪里出的境,第二个怎么活到现在的?”
这回漠北的话匣子彻底打开,漠北什么都说了,包括他手里的那份路线图,唯一没有暴露的就是彪哥。
对于彪哥,他完全是被漠北利用的,漠北做事有底线,他绝不做利用别人又出卖别人的事。
“就凭这贝爷野外生存的视频跟一份三十年前的路线图,你就渡过陆江穿过永久雷区拿到玉石?”正直惊得直瞪眼。
“不然那?像你们一样,装备精良,还差点把老大丢了,丢不丢人,完了现在还恩将仇报”。
长河看着漠北,因
为刚刚取了纱布长河的脸上还有些煞白。
“说的好,他们就是一帮蠢货,我找人鉴定过,你这两块玉石价值超过千万,超过千万的走私案,
我国刑法量刑估计会比较重,看在你立功坦白的情节上,量刑上应该会打个对折,但五年以上应该是有了,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长河语气平静,认真的说道。
听到长河这么说,漠北心里一直抱着的幻想破灭了。
“明天我们会把你移交给当地公安,一切按司法程序来,你做好思想准备”。
话说到这里,漠北黑着脸好久没有说话,“真的要这么狠吗?我可是把你从阎王那拖回来的”。
漠北不服,他十分不服,他不相信一个三天前他拼命救回来的人竟要亲手将他送上法庭。
“我可以替你请Z国最好的律师”。
“呵呵,不用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你死在那里,那样我进监狱也进的舒坦些,”漠北恶狠狠的说道。
长河看了漠北一眼刚想说什么,外面有人冲了进来,来人是正直,“老大,那帮人又出现了”。
“干他们,通知所有人带上家伙出发”。
“那他?”
“对一个想弄死我的人,你好像挺关心啊,”长河冷冷的说道。
正直多一句废话没有,扭头就走。
漠北也冷冷的看了长河一眼,这一次对视,两人从此便是路人。
“真留他在这?那边可扬言要追杀他,”正直小声说道。
“追杀,笑话?要追杀他们也要敢过国境线呀,正直,你觉得那小子咋样”。
“一个仅凭着贝爷的视频和一份所谓三十年前的路线图就敢独闯雷区还活下来的人,我没有资格评价,您老人家觉得他怎么样?”正直翻着白眼说道。
“妄自菲薄,你还独闯百人敌军老窝哪,这小子,胆大,机警,有脑子,是个好苗子,跟你一样,”长河回答道。
“一样?你认真的吧,我们做过什么,他做过什么,我就客气一下,您还真当真了,”正直嚷嚷着。
“恩,就是一样,一样的喜欢”。
“一样吗?”正直偷着乐了一下,“我也喜欢,这是个好小子”。
正直正说着,一颗子弹从耳朵旁飞过,“奶奶的,竟敢先开枪”。
“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这些货昨天可是差点弄死你们老大我,还让你们的小师弟当炮灰,上去干呀,”长河扯着嗓子喊着。
“啊,竟然敢搞小师弟,你们这帮鳖孙,”正圆最后这句直接家乡话憋出来了,“正直,你一人转到国界线,给我们拦住他们”。
“得嘞”。
“什么小师弟?谁是小师弟?”一些不明所以的队员小声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