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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偏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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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去而复返,自然少不了令妃的功劳,乾隆本来见今天小燕子如此过分,心里也有些许气恼。想想让老佛爷罚罚消消气,教训教训小燕子也不错。结果令妃一路上替小燕子说尽好话,让乾隆心又软了下来。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令妃便建议道,刚刚老佛爷被损了大面子,肯定不会轻饶了小燕子,皇上如果刚才替小燕子开脱便是顶了老佛爷的面子,老佛爷肯定会更加气恼。现在回去,母子两心平气和地说,皇上多安慰安慰,这老佛爷向来仁慈厚爱,也就不会难为小燕子。

令妃在刚一出慈宁宫的门,便示意派了小太监去通知五阿哥,现在又将皇上劝回去,不过是想双管齐下,最爱的儿子和孙子,一起求情,老佛爷再大的气也不会拿小燕子怎样了。

一方面令妃保小燕子也是为了自保,一方面这么帮衬小燕子,也是在替小燕子试探乾隆的底线,从而找出在最大程度上保护自己利益的解决小燕子身份的方案。

画面回到慈宁宫,乾隆走到宫门口便看着尔康和尔泰两人被拖着出去,永琪在里面跪着不停地磕头。立马叫停,留住了福家兄弟。

对于老佛爷这一举动很是不解,老佛爷向来喜爱永琪,从不为难永琪,而且对福家兄弟也甚为赏识,今天怎么对他们动气又动手了……?

永琪看大皇上来了,终于看到了救星,扑上去,求皇上救福家兄弟和小燕子。乾隆被弄得有些糊涂,便询问老佛爷这福家兄弟又是怎么回事。

老佛爷便把刚刚的一番说辞又说了一遍,其实刚刚也不过是被气恼了,这五阿哥和福家兄弟撞上了枪口,顺势那他们出气罢了,那番说辞可大可小,如果在意确实可以判罪,如果不在意,它也就只是借口。

偏偏乾隆便是那不在意的一列,“老佛爷,这小辈们谈得来,经常在一起也很正常。更何况这永琪的功课向来不错,尔泰作为伴读也不算失职。永琪又向来待人亲厚,身边自然跟随的人也多。他们也没什么错,您何必……”

“他们没什么错那就是哀家的错咯?!”老人家脾气都比较大,现在又在气头上,这个时候来劝说实在不是好时机。

“朕不是这个意思……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还是息事宁人,大家都好。”

“息事宁人?!哀家就是在息事宁人啊!这后宫都快成福家兄弟的后花园了,想去哪就去哪!你以为哀家是聋了还是瞎了?每天往漱芳斋格格的闺房里跑,大白天的屏退了奴才还关上了门,这成何体统!两个男子在后宫随便走动!跟着皇子出入各个嫔妃的宫殿!哀家只是削了他们职位还算轻了!!”

“老佛爷,这么做确实有些欠妥,但是您会不会有些小题大做了!福家这两个孩子都是看着长大的,一直以来,朕都把他们当孩子来看。您也有意选他们作婿的念头。更何况,这么多年,他们也从来没有做任何越举的事。至于小燕子,向来天真烂漫,对男女之事一点都不了解。也不知道需要避嫌。朕替这福家兄弟求个情,以后他们必定会谨慎注意的。老佛爷也请高抬贵手……”

老太太被噎得不行,没见过这么脑抽的人,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口口声声也是在为他这个皇帝的名声着想,这皇帝不但丝毫不领情,反而说自己小题大做!!

皇帝见老佛爷不说话,以为老佛爷气消了,便像趁胜追击,替小燕子求情。“今日之事,小燕子确实有些过分,不过她也不是有意冲撞老佛爷您。她只是天真活泼,今天有些失常,相处久了,您便能发现小燕子的可爱之处。老佛爷您向来宅心仁厚,还是饶了小燕子这一次吧,回去朕一定让令妃好好管教管教。”

五阿哥也顺势在旁帮腔,“天真活泼?!我看是无赖撒泼!哀家不说太后的身份,那小燕子连起码尊敬老人尊敬长辈的态度都没有,皇上这后宫这么多格格,随便挑一个都比小燕子好!从没见皇上对她们有多关心,这小燕子是给你下了什么咒,让你对她这么上心?就连你向来喜爱的兰馨,皇上都很久没有看过她一眼了,哀家就想不通了,这么一个跟市井流氓没有区别的小燕子哪点值得你如此宠爱!”

“老佛爷,小燕子在宫外多年,没有受过皇家的教育,有些跳过也属正常。不过说她是市井流氓会不会太过分了。小燕子确实冲撞于您,但是也实属无心之失,相信她现在也很在诚心悔过。您向来对小辈慈爱,这回也请原谅了小燕子吧。”乾隆也渐渐快失去了耐心了。

“皇阿玛英明!还请老佛爷高抬贵手,饶了小燕子这一次!”五阿哥继续凑热闹。

老太太这会儿犟脾气上来了,还真就不信了,今天明明是她受了气,这两个说是求情的,看着这表情,自己要是不放了就是不仁慈就是不宽厚了!自己要是不放,感情还想跟她来硬的了?!她倒是想看看她要坚持不放,这皇帝是个什么态度!

“哀家要是不放呢!”

晴儿在身后拉了拉老佛爷的袖子,在老佛爷耳边轻声开口,“老佛爷,何必为了小燕子伤了您和皇上的母子感情呢。这还珠格格这么能闯祸,以后也有的是机会惩罚。何必争一时之气呢。”

老太太听了晴儿的话,神情也稍和,却不想听到乾隆道,“朕今天就是要人了!老佛爷放还是不放!!”

晴儿一听皇上的话,拉着老佛爷袖子的手一紧,这下可要怎么收场啊!悄悄退了两步,向身后不远处的自己贴身宫女,打手势示意,并用口型,念‘皇后娘娘’四个字。

老太太听了乾隆的话,这回可真伤了。本来听了晴儿的话,也准备放人了,可自己儿子明显站在那假货小燕子那边跟自己对着干,转念一向,确实如晴儿所说,何必为了和小燕子那种人和自己儿子杠上,可是这儿子也生生气人啊!

老佛爷不想继续吵下去,但是这么放人不仅面子上过不去,心里那口气也憋不回去。皇帝站在一边和老佛爷对峙着。

不久听到太监通传,“皇后娘娘驾到。”

言轻进来,便见老佛爷和皇上剑拔弩张地对峙着。心里暗道难怪这宫女这么急着让自己赶来慈宁宫了,顿了一下,给两人请了安,还是先走向太后。

“老佛爷!臣妾刚刚听说今儿早地事儿,您没事吧?”走上前,抛出个话头。

“死不了。”老佛爷说完,很是不高兴地瞥了皇帝一眼。

“哟!老佛爷!您别说笑了,您可是千岁千千岁!这么不吉利的话,还是不要再提了。不过这小燕子真是太过分了!本宫也觉得应该严惩!”看来这老太太被气狠了,不然也不会这么说话了。宫里最忌讳的就是说死啊什么的,尤其是用在太后皇上之类的身份尊贵的人的身上,自己最是避讳,奴才们提起也会受罚。

皇上一听,本来以为这皇后是来救场的,结果是个来火上浇油的,立刻瞪了眼皇后。结果看到皇后对自己挤眉弄眼,咳咳,是眼神示意。虽然不知道皇后是什么意图,乾隆也暂时按兵不动,让皇后继续发挥。

“老佛爷您今天受累了,又这么大动肝火,要注意身体,好生休养啊。至于这小燕子么,臣妾作为后宫之主,没有管教好,臣妾有罪。现在小燕子闯了祸,要惩罚,矫正过往,臣妾有责。臣妾还请老佛爷把小燕子交给臣妾。”

老太太有了台阶下,虽然心里还有些赌气,但一直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哼!皇后可要好好调/教啊!”虽然知道言轻是在帮乾隆,这怀着身孕怎么可能跟小燕子折腾,但是还是忍不住这么说。

“是是是!臣妾知道!”言轻一直觉得,其实老年人很多时候比小孩还要任性别扭。要好好哄,不能直接拒绝,比起小孩子的任性,老年人还多了一向要面子!

乾隆不想这皇后几句话就解决了,对皇后的印象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老佛爷松了口,便让人把小燕子带出来。结果小燕子一看到乾隆,就立刻扑到乾隆脚边,抱着乾隆的大腿,哭着说老佛爷恶毒阴险,找人虐待她,对她又掐又打。还直接捋起袖子,给乾隆看她手上的淤青。

老佛爷皇后和晴儿三个女人看着小燕子的举动彻底无语了……这旁边有这么多奴才宫婢可当做不存在,这五阿哥……撑死了可以忽视,这福家兄弟还在呢,就算他们大清的女儿家不拘小节,不似汉人那般小家子气,但她们是豪气不是放荡啊!

乾隆也很是震惊,不过震惊的不是小燕子的举动,而是老佛爷居然对小燕子用私刑!“老佛爷!您天天吃斋念佛,向来仁心仁德,慈善待人。何苦对小燕子如此苛刻,不要受了那些宫里歹毒的老嬷嬷的影响!毁了您多年吃斋念佛的修行才好!!”说完立刻扶起小燕子。

几个老嬷嬷躺着中枪,忙慌张地跪下。还真不是她们的错啊!这还珠格格一点都不老实!她们好几个人合力才抓稳了这小燕子不让她逃跑,途中更是挣扎不停,随便掐一下本来想让她老实一点,结果一掐就跟杀猪似的叫了起来。对着她们又是挠又是咬!她们几个身上伤也不少啊!更何况她们都是老嬷嬷了,一把年纪了,被这还珠格格折腾得老骨头都快散了!真是招谁惹谁了!

小燕子其实也并没有受什么伤,就手臂上的那个掐痕看起来最严重。只是为了博皇上的同情,她表现得跟被从头到尾折磨了个遍一样。

乾隆还真吃小燕子那一套,心疼不已,对小燕子更加怜惜,也对老佛爷更加强硬了。

老太太看几个嬷嬷衣衫不振,有的嬷嬷脸上还有抓痕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皇帝!你口口声声说哀家心狠手辣!哀家可从来没有命人动用私刑!更何况这还格格的手笔也不小了!看看桂嬷嬷她们!哀家倒是要查清楚,这还珠格格伤哪了!伤了多少!又看看这还珠格格伤了她人多少!”

小燕子见自己把戏被揭穿了,忙喊道,“不要!!我不要再回那老巫婆的手里!她肯定又想抓住我然后折磨我!”

“住口!”乾隆虽然也有些恼了太后,但这话可以大不敬!

“皇阿玛你又要把我交给那老妖婆手上是不是?您又见死不救!让我被那个老妖婆折磨么!”

小燕子说得越来越过分,在上面的老佛爷反而越来越平静,幽幽地开口,“皇帝,看看你宠爱的格格是个什么东西。”

言轻听后,立刻上前,握住老太太的手,看着老太太不赞同地摇摇头。老太太这么说让乾隆很是没脸,就算在小燕子的事上是老太太吃亏,这么强硬的态度,也会让乾隆偏向小燕子而不喜老佛爷的。

乾隆被夹在中间觉得自己两边不是人,这边嚷着自己见死不救,那边说自己宠爱的格格是个什么东西。一边大吵大闹,一边冷嘲热讽。乾隆憋屈得不行,心情down到了谷底,也怒了!死命一拍桌子,“够了!”

小燕子被那一掌震住了,眼珠一转,身体一软,晕了过去。五阿哥见后,立刻跑上前关,“小燕子!!小燕子!你怎么了?!!”正焦急地喊着,却看到小燕子偷偷做了一个鬼脸。心里有了数也就不慌张了,但表面还是焦虑的样子。

一直在旁边作背景的福家兄弟也围上来了,“启禀皇上!还珠格格已经晕了过去,不知是不是哪个嬷嬷伤了还珠格格的头,或者是还珠格格受了其他的折磨!臣还请皇上请太医来检查治疗!也请不要轻易放过那些伤害格格的人!”鼻孔君慷慨陈词。

果然乾隆一听,立刻请太医,又看向跪在一旁的嬷嬷,“要是还珠格格有个什么好歹,朕要你们全部人头落地!”

“皇帝!”这些老嬷嬷都是伺候老太太十多年甚至几十年的人了,这么大把年纪被小燕子折腾成这样不说,这会儿还要替小燕子背上莫须有的罪名!老太太又忍不住了!

五阿哥见皇上请了太医,怕到时候穿邦,立刻开口,“皇阿玛,依儿臣之见,还是将小燕子送回漱芳斋再就诊的好!至于其他的,等小燕子醒了再追究也不迟。”

言轻听后冷笑,原来如此,如果小燕子是真晕,恐怕这五阿哥直接上去抓住几个嬷嬷开打了。什么以后再追究,看来不过是装晕的把戏,怕被发现吧!

“这小燕子无缘无故晕倒,事出蹊跷,臣妾不信老佛爷和几个嬷嬷会动用私刑,不弱先让太医好好检查检查,再做定夺。晴儿,去扶还珠格格进房,让太医好就诊。这么躺在地上对身体也不好。”既然太后和皇上已经闹开了,这么不了了之两人心里也有疙瘩,可不能让小燕子就这么逃脱了。

晴儿走过言轻身边的时候,言轻正摸着肚子低着头,轻声说了一个字‘装’。

晴儿向来蕙质兰心,聪明机警,一下就知道言轻的意思。五阿哥对晴儿倒没有戒心,以前晴儿没少帮过尔康也在老佛爷面前没少说他们三人的好话,所以很安心地把小燕子交给了晴儿。

晴儿并没有假手于人,而是自己扶起小燕子,将小燕子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想撑着把小燕子扶出去,五阿哥几个人并没有觉得让晴儿一个有品级封号的格格这么服侍小燕子有什么不对,太后被皇后按住。还没走出大殿,晴儿便假装体力不支,和小燕子倒了下去。刚好又快到门口了,眼看着小燕子的脸就要撞向门槛了。小燕子反手一推晴儿,把晴儿推到在旁边,自己灵活地撑着门槛,站起来了。“幸好姑奶奶我反应快!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小燕子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指着晴儿开始骂。

晴儿摔在地上,手擦破了皮,结果还被小燕子指着鼻子,虽然她是有意为之,但没见过自己做错事被拆穿了还如此理直气壮的,顿时也来了气,晴儿向来备受老佛爷宠爱连带皇上也给几分面子,何曾受过气。论演技论手段,她晴儿也不输人!当时眼泪就飙出来了。那是一个梨花带雨,看的旁边福家兄弟和五阿哥都不好意思求情,老佛爷忙让人去扶晴儿。

乾隆看见也气恼到不行,跟着小燕子一起颠倒是非黑白,见小燕子是装晕做错事还丝毫没有愧疚悔改之意。暗暗懊悔,之前对老佛爷的强硬和偏颇。

老佛爷见小燕子居然还敢嚣张,欺负起晴儿来,立马想叫人把小燕子拿下直接扔进宗人府!却被言轻阻拦……

一时间小燕子在大殿上上蹿下跳,终于小燕子想起了自己的处境,讨好地看着乾隆的时候,乾隆已经处于愤怒的边缘了。

总之今天的事就是乱七八糟,看着小燕子这个样子,乾隆什么心情都毁完了,又想起自己之前跟老佛爷的冲撞懊悔不已,为了小燕子真是不值。偏偏这小燕子还丝毫不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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