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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挥师东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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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盖万万没想到,“护密社”的动作会如此之快,或许自己的行踪早已在申公豹监视之下,只是自己始终没有意识到。他猛地拔出手枪,但还来不及开枪,“地进星”徐吉一道气钻就呼啸而来。

不过,很可惜,徐盖的激光没打中敌人,而徐吉的气钻也没有击中目标。眨眼之间,徐吉面前不见了徐盖,而徐盖视野中的环境已经变成了厨房和微笑着的韦护。

韦护向徐盖打个手势,示意对方藏好,自己一闪身又不见了踪影。而徐吉却是吓得急忙四处寻找。他很清楚,自己身处的大厦有不少徐盖卫兵。虽然徐盖喜欢在家独居,但只要一个按钮,就能招入至少几十名武装到牙齿的警卫。

“地进星”即将接近厨房时,忽然感觉背后有人拍他肩膀。他吓得急忙转身发出气钻,却又打了一个空。他不知自己是否因太过紧张产生了幻觉,再转向厨房,却见眼前站立着韦护,更有降魔杵一棒打来。

徐吉立即头破血流、后退数步,喊了句“韦护”,便一头栽倒,再也未能起身……

徐盖满怀感激从隐藏处走出,连声道谢,韦护则说:“是我来得太迟了,让徐先生受惊了!”

徐盖:(满怀愧疚)这是什么话?我可是差点伤到姬发先生的罪人啊!在西岐星我步步紧逼,现在要向你们投诚了,我还真没有脸去见姬发。

韦护:徐先生这是哪里话?当初是各为其主,现在是您深明大义,以金乌星系未来考虑,决定放弃小我,成就大我。等这里事情结束,姬发掌门邀请您去西岐一聚。姬发掌门特地再三嘱咐,您不是投诚,而是起义,所以去不去西岐,由您决定。您如果觉得不方便,等掌门抽出时间,愿意来朱庇特星拜访您!

徐盖:(惊愕)来朱庇特星?你们西野门还愿意让我呆在这里?

韦护:(笑)当然,您不在这里,又去哪里主掌朱庇特星事务?

徐盖:(更加吃惊)你们还让我主掌朱庇特星?

韦护:是啊,您阵前起义,自然还要为人民暂代朱庇特星行政职权。您阵前起义,既维护了大义,又保障了人民的安全,免除战祸。我相信这里的人民会支持您的。我们大周军即将全面推翻紫寿统治,在正式建立新金乌政府之前,还需要您多多费心呐!

徐盖:(敬佩)你们西野门的气度,真是旷古绝今,我徐盖真服了!不过还请你转告掌门,西岐我一定要去拜访的,这个行政长官我也可以暂代。我还是希望,西野门能早日找到替代我的人,朱庇特星沿岸各城市屡屡遭受海潮倒灌,我一直认为这是关系民生的大事。如果可以,我希望西岐能授权我,专门处置朱庇特海啸灾难。

韦护:好,我一定转达到。李靖将军善后沽卫星之后,就会领军来与您交待相关事务,您对周军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李靖将军说!

徐盖:请放心,我会全力支持李靖将军的工作。

两人略作寒暄,韦护又安排好秘密弟子对徐盖加强保护,自己转了一圈,确认了大厦内的安全情况,这才离开。他纵身太空,不消多少时间,便跨越了星域,回到西岐星上。

姬发等人听了韦护报告,立即指示李靖要充分尊重徐盖,并建议释放徐芳。后来,徐芳性子拗,不愿接受哥哥起义现实,坚持要呆在战俘营,大约十年后才得特赦,这都是后话了。

玄武、白虎、朱庇特三战之后,周军已经控制了金乌星系的九分之四,而且精锐部队越战越勇。与周军相反,殷商军士气受到极大震动。紫寿虽然一再跟亲信强调,绝不会向西岐妥协,却还是在“战略转移”到亚图姆之际,派出箕胥率领的代表团,前往白虎星,围绕西岐公布的停战条件作讨论。周宫翔亲切接待了他们。

然而,就在双方友好协商之际,紫寿已经将重要机关再度迁移到亚图姆星,随即宣布西野门提出的要求无礼,强令箕胥率众撤出白虎,前来亚图姆。震旦区的殷商魁雨军团、朱雀区的殷商金鸡军团也已经做好了迎战周军的准备。

即便是宇宙联合军,虽然瑶池议会做出所谓不干涉决议,但玉皇身为军队最高统帅,以扩大防卫区域和保护侨民为由,在金乌星系边缘乃至殷商统治区内,依然部署了他直属的所谓“天军”在行动。甚至有数艘天字号炮舰在白虎、震旦交界处“保护侨民”。如果天军炮舰遭到攻击,或许宇宙联合军的无敌舰队就会寻找借口杀来。

打,还是不打,往哪里打?难题摆在了刚从西岐搬到白虎星的西野门高层面前。

姬发注视着金乌星系的全息图,不知过了多久,才开口说了一句:“我们金乌人的故乡在震旦,那里是我们的根!殷商会和我们西野门都诞生在那里!如今,外星炮舰摆几艘在面前,我们就止步不前,对不起西野门的烈士们,对不起支持我们的朋友们,对不起金乌星系的人民啊!难道我们说要打造一个独立自强的金乌星系,就是一句空话吗?”

听姬发这样说,在场的周宫翔、南宫适、吕尚也顿时热血澎湃起来。不过南宫适还是有所担心:“不仅仅是宇宙联合军的炮舰啊!‘澄星’的‘空间雷霆炮’,将对我军造成巨大威胁。这种武器,虽然比不上宇宙联合军的‘昊天弹’,却也曾经将‘东吕星’那样的小行星毁灭过。我建议派个敢死队,先去澄星毁掉那批武器!”

姬发:(摆摆手)不着急,澄星的事情我们有安排。

南宫适:如果澄星不成问题,那我建议派第二、第三军团对震旦区发动总攻。第四军团部署在朱庇特区南部,如果金鸡军团有什么动静,我们也可以用第一、第四军团夹击敌人,让他们难以得逞。

吕尚:我支持!我们可以暂时避免先惹孔宣,但不能不防备他。虽然震旦星的魁雨军团是“三十六天罡”中的碧游精锐,其实力不在丛狐军团之下,但是我们以两个军团进攻已经足够了!

南宫适:(忧虑)但我们必须真有把握解决澄星,否则两个军团就算度过星域边界,只怕剩下的部队也无法占领震旦星!

姬发:放心,虽然战争必有牺牲,但我们绝不会轻易让战士们牺牲!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几门巨炮挡不住我们的脚步!

南宫适:好,那我立即命令两个军团向震旦进军。掌门要下达正式军令吗?

姬发:我的军令就是这个!

说着,姬发取来一幅新写的书法,其他三人仔细望去,原来是掌门的新诗:

“风云翻涌惊寰宇,

星火不绝耀九荒。

忆昔黑夜漫无际,

望今赤光照八方。

意存高远灭强寇,

心怀未来兴国邦。

天地自古彰正气,

众志成城创辉煌!”

随着姬发以诗代令,坤友军团与钢甲军团不再隐形行军,浩浩荡荡冲向震旦星。虽然大家对胜利充满信心,但面对“空间雷霆炮”,谁都明白,牺牲总是难免的。

在航行过程中,龙吉发现洪锦失去了踪迹,她心中奇怪,寻找过去,依稀听到有歌声传来,旋律颇为耳熟。龙吉一路寻去,原来歌声是来自洪锦的临时书房。

龙吉打开电动门,微笑注视着自己心爱的人,而洪锦沉浸在音乐中根本毫无察觉。直到龙吉重重咳嗽了两声,洪锦才慌忙摘掉耳机起身。

龙吉:(笑)没想到你还会写歌!

洪锦:(尴尬)我没那么厉害,只是喜欢改改歌而已。

龙吉:哦?看起来等战争结束了,我可以指望靠你的演唱会来生活了!

洪锦:夫人,别拿我开玩笑了,来听听我刚录的这首改编歌怎么样?

龙吉:哦?改编的哪首歌?

洪锦:就是那个歌星阿杰的《逆战》,我读了掌门的诗,忽然心中有所触动,就把这首歌词改了一下,要不要听听看?!

随着龙吉来到键盘前纤手轻动,洪锦充满斗志的歌声随之飘出,虽然是熟悉的弦律,伴随的却是前所未闻的歌词:

“在我们热血澎湃的时代,

赤红旗帜飘扬。

就算黑云暂时遮盖住光明,

勇士从未慌张。

怒吼咆哮的舰炮,正义号角已吹响!

激情充满胸膛。

战舰已出发,将士们踏上战场。

军旗招展,向前,踏平黑暗。

粉碎邪恶,挥洒光芒!

oh,激战在,宇宙间,胜利在呼唤,

逆转命运再创辉煌。

我要坚持我的信仰,追寻我的梦想。

神龙长啸在翱翔!

星空中,看我豪情万丈,意志坚强如钢,

亿万兄弟在身旁。

战斗,定存亡!”

充满金属乐风味的歌声,经过军队内网的分享不胫而走,很快传遍了向震旦行进的大周军队。洪锦以最后的歌词为此歌命名,这首《战斗定存亡》后来成为大周军十大军歌之一。

在浩浩荡荡的周军即将抵达两区边缘之际,白虎星上便衣私访的吕尚踏入某街道。忽然,周围景象骤然变化,又成为元始所在的清秀山景。这景色与太极图中颇为相似,区别在于,太极图中的美景意味着死亡,而此刻吕尚所处景致,代表他将与师父再次会面。

当元始倏地盘腿闪现在吕尚面前,吕尚笑着恭维说:“师父的空间术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看起来以申公豹的造诣,要想青出于蓝还早着呐!”

元始:(指了指对方)吕尚啊,看来你在官场上呆的时间太久了,都染上拍马屁的恶习了!

吕尚:放心吧,师父,我只会夸奖自己真心佩服的人。

元始:好了,闲话别说了!我来是想劝你一句话。

吕尚:师父请说!

元始:现在殷商军实力尚存,玉皇表面上屈从于瑶池议会,但实际上依然派了兵来。硬拼绝不是上上之道,你们还是应该学会迂回、学会迁就,学会忍耐,不要急于求成!我看,现在就攻打朝歌,时机尚早,汉光星系那边,也希望金乌能尽快结束战斗、实现和平。我也以异能预测了未来,殷商会恐怕相当长的时间内都不会灭亡,你们又何必急于一时?

吕尚:(强忍不满)师父,我们的大军已经出发,开弓没有回头箭,您教导过我的!

元始:也没有必要回头,既然紫寿不识好歹,把大军摆上去吓唬吓唬他们就算了。可是你们一动手,就一定会跟宇宙联合军发起冲突,到时候后果不可预料啊!再说,经过你们连番战斗,殷商军已经士气尽丧,势如穷寇,所谓“穷寇莫追”,当心“逼虎跳墙”。算了,劝劝你们掌门,见好就收吧!

吕尚:(皱眉)师父,您所谓的“见好就收”到底是什么意思?

元始:汉光星系的意思,是让你们就以现在的占领区与殷商会划疆而治……

吕尚:(怒)师父,您也是金乌人的后裔,您能接受金乌星系的分裂吗?

元始:这个……分裂也是暂时的,西野门天命所归,迟早还可以……

吕尚:师父,我们虽然尊重圣祖的预言,但我们从来不是为什么天命而战。玉虚和西野门有着共同信仰,只有信仰才能让我们历经磨难却初心不改。如果今天,大周因为害怕得罪汉光星系,而甘愿放弃自己的初衷,放纵金乌分裂,我们就不配承受什么天命!甚至连殷商会都不如!金乌人民需要的,也不是什么天命佑护的救世主,而是能带领他们自强不息、屹立于宇宙民族之林、为他们打造公平正义幸福未来的西野门!所以,师父,就算是您的命令,就算您现在让我兑现诺言,我也不可能帮您向掌门提出这样的要求!而且我知道,掌门也好,西野门弟子也好,我大周将士也好,绝对不会同意这样的建议!

吕尚话一出口,顿觉有些后悔,他怎么可以向玉虚的最高首领如此怒吼?

元始满面严肃地注视着吕尚。不知过了多久,仙风道骨的元始突然微微一笑:“好,不愧是我的徒弟,能坚持自我、不忘初心,不屈服于强权、不屈服于权威,这才是真正的玉虚!”

吕尚:(惊愕)师父,难道您……刚才是在考验我?

元始:(摇摇头)不全是,汉光星系确实有让你们划疆而治的意思,而我们玉虚……发生了一些变故,对汉光星系有所顾虑,我也不得不来作个使者。

吕尚:(顿有不祥之感)师父,如果我们不答应,玉虚……会有什么样的危机?

元始:玉虚……玉虚的未来自有定数,你也不必太过在意。不过,我必须提醒你,要打造一个能带领金乌星系走向自强不息、繁荣兴旺盛世的西野门,你就必须在将来履行对我的承诺。不是我逼你,这也是你们的义务!

吕尚:(无奈低首)我明白!

元始:你去吧!放手一搏吧!汉光星系那里我去应付。记住,能令人类愈加强大的不是武力,而是内心,去寻找你们的富强之道吧!用你们西野门的信仰与拼搏,去证明我玉虚的大道!如果西野门真的能成功,玉虚就永远不会灭亡!去吧,去吧!

随着元始的“去吧”,吕尚眼前一闪,竟然又恢复了白虎城的城市景象,而且似乎根本没人觉察到吕尚身上发生的一切。当然,也没有民众发现,身居高位的大周顾问吕尚,就在他们身边。

望着来来往往、面带笑容的人群,吕尚更加坚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却又暗暗为自己的师门所担心,不知道玉虚究竟面临什么样的危机,而这危机又究竟能否化解?

宇宙中的变化,自然不会被奔赴前线的周军将士所察觉。他们此刻要面对的,是区区几艘来自外星的战舰,其中有一艘金黄色的战列舰,正横在他们与殷商战阵之间。

战列舰中飞出一名外星将军,他浑身上下似乎都是由武器组成,不知那是战衣,还是肌肤,就连双手都是两个老虎爪。他那钢铁面容肃穆严峻,一张嘴,其声音竟然可以钻入每艘舰船中。

只听这外星人说:“金乌人,我是隶属天军兵团的铁武师团长武曲。奉宇宙联合军最高统帅玉皇之名,我们不想干涉你们的战争。不过,震旦星上有我们的大量侨民,为了他们的安全,我们不允许任何人在震旦发动战争。如果有谁敢在震旦星域挑起战争,不管是周军,还是商军,都将是我们宇宙联合军的敌人!你们将与宇宙最强者为敌,因为我们……”

武曲话未说完,已经有数艘赤舰向他发射出激光,虽然普通激光不足以伤害这位外星高手,但突来袭击也让他手忙脚乱、心惊不已。他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敢向代表“宇宙第一强国”的军人开火,难道周军这么不知死活吗?

而武曲身后的区区几艘黄金战舰,居然被吓得一时不知是否该还击,毕竟他们面对的是漫天遍空、无边无际的赤红战舰。

坤友军团长闳夭看清是自己部下私自开火,他立即以联络器让战士们暂压火气。

闳夭正打算以严词喝退外来兵,忽然一人从前锋部队中冲出,飞到武曲面前,冷冷说了声:“滚!”

武曲大怒喝问:“你竟敢这么对我无礼!你知不知道,你对我无礼就是对宇宙联合军无礼、对玉皇无礼!”

那人声音依然冰冷:“遇到玉皇,我会比现在更不客气!”

武曲忽然意识到,那像自己般飞到宇宙中行动自如者,绝非普通金乌人,他皱眉问:“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你……认识我们玉皇?”

那人怒气更盛:“回去告诉你们玉皇,我杨戬迟早会去找他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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