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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谋叛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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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臣皆表现出对谢尧弦举动的赞同,在国君下令退朝时脚跟稳然不动,如果是怀孕,那名男子是谁,会是在场的某一家么?

谢尧弦咄咄逼人,杨永清觉得他过分了,然而,倘若是以灵镜将国君与祭尘交欢的场景展露在诸人面前,岂不是更过分?毕竟是对他有重用之恩,并且他也曾忠心耿耿的君主,他连谢尧弦的做法都于心不忍,何况使用灵镜?

人生中从未如此犹豫过,灵镜在手中握紧了又放松。

“蔡某行诊三十余年,诊断从未出过差错,只要国君配合诊断,便可得出结论。”蔡掌风丝毫不介意郑笑寒恶言相击,诚恳地请求,然而,眼中却闪烁着某中道不明的神光。

郑笑寒忽然想到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呵,你不是第一药师么,假使本王怀孕,你又如何得知本王那未来的夫君是谁?”

是啊!她怀孕的事情大白于天下又如何,只要不知道孩子是祭尘的,那么谢尧弦便没有领百官弹劾的理由,她可以慎重挑一位男子,说孩子是他的,然后尽快晚婚。

听出国君松口,殿上一片骇然,又热烈地相顾讨论起来,难不成,真的是怀孕了么?

谢尧弦手捋胡须,得意地点点头,越来越被逼入死角,她再厉害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使了罢。

一抹惊喜在蔡掌风脸上闪过,转瞬即逝,看来,国君交的任务有希望完成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扁平的圆盘,置于摊开的掌心,微微举起,“有办法。这是胎引,设有两根方向相反的灵针,各指南北,南为女,北为男,北针微宽,中部有细长的槽。取孕者的血和男方的血滴入针尖对应的盘面凹槽中,倘若孩子是两人的,那么两根灵针便会重叠,南针嵌入北针槽中,共同指向东方。”

杨永清叹了一口气,似如释重负,似为难逢的良机被别人抢走而大失所望,灵镜终于彻底松握。

听了这一席话,郑笑寒好不容易恢复一丝血色的脸变得惨白无比,刚想说话,又听谢尧弦惊讶地道,“既是如此,倘若国君怀孕的话,只要找到这一个多月来进过惠珂殿的男子,不管是臣将还是剑客,就连那鹰之的第二号仇人白祭尘也要请来取血,对吧?”

“正是。”蔡掌风点头,看向宝座,“现在首先要确认的事情是怀孕与否,国君不信草民以望诊断,那么,请容许草民以切脉相诊罢。”

看来,终究还是瞒不住的,后果如何,已经无需多想。

无边的惊恐暂时取代了愤怒,郑笑寒艰难地闭上眼睛,不想流露半分情感,然而,那颤抖的眼皮还是将她狼狈的一面展示无疑。

时间仿佛静止了。所有人一反常态,不再像以前那般恭敬地垂着头,而是颔首注视着宝座上抑制不住慌乱的国君,等待着她的表态和回答,那些目光如煨毒的针芒,郑笑寒感到万针齐齐刺在身上。

“哈哈哈哈哈……”鹰之国君霍然睁开眼睛,大笑起来,笑得痛楚无比,笑得残忍非常,笑得嘲讽无奈,似乎有一种淋漓的鲜血,要随着笑洒遍大殿,下一场漫天的血雨。

“你们通通认为本王怀孕了,是么?”一连串刺骨凛冽的大笑之后,郑笑寒反而镇定下来,摇摇头,手覆上小腹,“那么,本王怎么不觉得是怀孕了?”

掌心凝聚的元气,迅疾地进入腹中,准确地断了那一条微弱地连接着母体的脐带。很快,那只手仿若无事地轻轻移开,被四指遮住的拇指猛地一颤,仿佛要刺入掌心。

“那么,请蔡药师上座前为本王诊脉罢。”郑笑寒淡淡地吩咐,心却似乎被转轮搅成了碎片,片片血腥。

国君忽然改变了态度,大殿上的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起来,难道,之前只是因为认为谢尧弦无礼相逼才那么愤怒的?

谢尧弦和蔡掌风一怔,虽然这是他们想要的结果,但隐隐感到很不对劲。

只有杨永清才明白个中缘由,感概地摇了摇头,之前国君迟迟下不了的决心,在诸人的苦苦相逼之下终于降临,对郑笑寒而言,她已经付出了最大的代价,他又何必多做打算。

灵镜在手中成为一堆齑粉,纷扬而下。

蔡掌风不急不缓地沿着白玉台阶,走向宝座,看到郑笑寒嘲讽冷冽且充满仇恨的目光,再镇定内心也生出了寒意。

郑笑寒将手搭在完好的左侧扶手上,眉毛一挑,“请,不过本王可是有言在先,倘若没有身孕,蔡药师将会为之前说的话付出代价。”

“是。”蔡掌风跪下来,恭敬地垂首,手按在鹰之国君的脉搏上,忽然身体一颤,迅速抬起头来,惊恐地大叫,“这不可能,怎么,怎么可能没有身孕?”

大殿上再一次哗然,弄了半天,原来只是一场莫须有的闹剧。

谢尧弦的脸色瞬间黯淡下去,哆嗦着声音怒斥,“蔡掌风,你是在玩弄国君和诸臣将吗?一会说有,一会说没有,究竟有没有?”

蔡掌风站起身,面对那张威严凌厉,充满嘲讽的面孔,踉跄着后退两步,强力使自己镇定下来,“现在确实没有怀胎的迹象,然而,之前是有的,一定不会错。”

谢尧弦身体一晃,差点站立不住。

郑笑寒狠狠一甩绿袖,白色的元气如剑光那般横扫而过,蔡掌风的身体向空中飞起,落到大殿上,痛得沉闷地哼了一声,又忍着站立起来,虽不惧生死,然而,却对自己第一次误诊感到难以想象,眉眼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郑笑寒手向药师一指,怒斥,“来人,将这妖言惑众的第一药师拖下去斩了。”

方才那几名侍卫倾刻间从两旁出现,按住蔡掌风,向外押去。

凌空红色身影一闪,蔡掌风似乎被什么东西强行带起。

郑笑寒一惊,灵敏而迅疾地向半空轰出一掌,空气爆破之音大作,白光乍现,将整个端泓殿笼罩其中,中部却似薄如剑刃的光盘平平削去。

诸臣将不明所以,惊恐地向大殿两旁聚拢。

“呵呵……”两声熟悉的轻笑穿透白光,缥缈地漾在殿中,带着失望感概的意味,一张俊美利落的脸在空中浮现,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

“邵柯梵。”众卿齐齐脱口而出。

与此同时,光盘正好削过邵柯梵所在的位置,向殿门逼去,郑笑寒回手一吸止住去势,缓缓收入体内,殿上的白光逐渐稀薄,所有人惊慌的脸纷纷显露出来。

看到猎物逃脱,郑笑寒一掌拍在扶手上,不甘又愤怒,“又是邵柯梵。”

谢尧弦一下子跪下来,“请国君恕罪,微臣,微臣只是太过关心国君的身体了,以为国君患了什么病,却一直操劳,没有心思治疗,所以才……”

“所以才将蔡掌风请来,是么?”郑笑寒一步步走下台阶,“可是,众卿方才也看到了,蔡掌风是苍腾方面的人……所以,你与苍腾勾结,在殿上对本王苦苦相逼,该当何罪?”

谢尧弦身体颤抖起来,哆嗦着回,“禀国君,微臣并不知道蔡掌风为邵柯梵效命,是……是蔡掌风找上门来,说能够准确地诊出国君的病,所以微臣才将他带到大殿。”

“哈。”短促而凌厉的笑似匕首当空一划,郑笑寒冷道,“谢尧弦,之前你不是说蔡掌风是你请来的么?怎么,现在死到临头又改口了?”

谢尧弦一时搭不上话,片刻以后,支支吾吾,“口误,微臣口误,蔡掌风确是自己来的,臣不知他与苍腾有关系,微臣错的,是不该带他来,造成谬诊,请王恕罪……”

“众人有目共睹,你再狡辩也没用,来人,将谢尧弦关入大牢,大刑伺候五日后问斩。”

大殿上传来谢尧弦被拖走的凄厉求饶声。

郑笑寒负手扫视大殿,“文司官虽无印符,但统领五部,不但限制五部官员行驶职责,还容易养成骄纵的习惯,以下犯上,对君不尊。本王规定,从今日开始,废除三百年来根深蒂固的文司官一职,五部之事,就交由五部官员办理。”

众卿本就对文司官一职不满,且目睹谢尧弦勾结苍腾,意欲谋反,内心更加厌恶,再加上五部一品官员听到废除文司官后,纷纷出列恭维国君英明,很快,殿上就达成了一致的赞同。

郑笑寒神思恍惚地回到惠珂殿,只觉得身心俱疲,大脑一片空白,刚刚迈入寝房便一头栽倒在地上。

一双手将她抱了起来,那人步履稳健,胸膛厚实,十来步之后,将她轻轻放在落满零双花刺绣的大床上。

出了鹰之王宫十里之外,邵柯梵显出身形来,松开卡住蔡掌风肩胛的手,他的隐身术在苍鹰之战后便达到助人隐身的境界,忽然出现带走一个人并不是一件难事。

三十年来诊断从未出现失误的药师,此时还陷在误诊的打击之中,满脸惶惑,眼中依然混杂着震惊和不可置信,连怀孕如此简单的症状都诊不开,似乎多年来精准的医术只是一场欺骗。

然而,侧过脸看飞在一旁的国君,却发现他的脸更沉,完全没有了在端泓殿轻笑时那般得意。

“国君。”虽斜着身体飞在空中,俯瞰脚下鹰之山泽之地,蔡掌风还是习惯性地垂了一下头。

邵柯梵鼻孔里沉沉地呼出一口气,“蔡药师实在是失策,郑笑寒怀孕的事,即将大白于天下,却被药师破坏了。”

蔡掌风一惊,“国君,草民以切诊脉,郑笑寒确实没有怀孕的迹象啊!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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