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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本公也要杀几个泄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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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步卒在五千骑兵的突然袭击下,短短的时间里瞬间就被消灭一空,偶尔有几个侥幸逃出来的,也会被周围看好戏的那些个步卒给直接抓住当成肉酱一样的砍。

骑兵一出现,战局整个就是一面倒,秦军又怎么会知道他们的两侧都埋伏是蓟城兵卒。

此时那正面跟骆阳交战的两万秦军还在一点点的想办法逼迫骆阳大军往后撤退,对原本应该埋伏在后面的秦军已经阵亡的事情丝毫没有察觉。

“后撤吧,娘的,就在让尔等多活片刻,到时候定将你们一网打尽。”那为首的将军在马背上兴奋的呼喊。

战鼓声更加的嘹亮,随着蓟城兵卒的加速撤离,秦军则开始加速追击,双方原本还存在的小打小闹瞬间变的不存在,从一开始的偶尔交手,适当的阻击,到了现在已经成了直接的一退一追。

“他们再往后就是我们埋伏的人了,将令旗高举,让那些将士都看看,是时候发动进攻了。”主将看着已经退后了差不多距离的双方,眼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那神情就像是一个狡猾奸诈的猎人正在看着自己的猎物往自己准备好的牢笼中跳一般。

“喏——”那身旁的兵卒也跟着一脸的高兴,军旗被高高的举起。那黑色秦字大旗瞬间成了一片荒野上的标志。

“将军,看快哪里?似乎是秦军来了。”原本还准备等斥候探明骆阳所在方位的骑兵军团中,一个小兵伸手指去。

范尤顺着那小兵所指看去,刚好注视到那面一上一下,沉浮不定的旗帜,“看样子是在行军了。”

淡淡的笑过之后,范尤朝着正在修整的骑兵兵卒挥手道:“看到那面碍眼的旗帜没有。兄弟们,到我们了,上马,杀——”

随着一句令下,几个呼吸的时间所有的骑兵便已经跨上马匹。

……

“停——”不远处的荒野上,正在追击的秦军兵将缓缓的摇晃了下身子,伸手赫然止住大军前行。

又是张望了一番之后,那秦军主将低头随着身边的一个兵卒道:“怎就不见那面蓟字大旗了,你上前去看看,别是中了他们的埋伏,这些家伙不敢正面相迎,倒是会玩偃旗息鼓,诱引本将直追,届时一波箭雨下来,我们不免又是些损伤,这种战术是何人所为,真他娘的恶心。

还好本将先一步让人超了后路,看他们能躲几时,快去——”

“啊,喏——”那兵卒自是被主将说的有些胆怯,走起路来都是不免一步三回头的样子。

在主将身边的另外一人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瞧把他吓的那样,说不定是这帮贼人进入了我军的埋伏,已经死了一半了呢。”

……

前方不远处的小土坡上,骆阳跟一众兵卒整齐的趴着,偃旗息鼓。

“蓟公,这些家伙倒是比王离还要精明一点,只派了一个人前来,我们要不要放箭?”许杰抬头悄悄的注视了一眼那胆小的秦军兵卒,在骆阳身边似是自语。

“先不放箭,等他发现了我们再说,若是不能发现我们,这家伙乖乖返回的就让他回去也好。”骆阳的嘴角带着阴笑。

不过下一刻他的神情猛然紧绷,脑袋瞬间就贴在地面上。

“发生什么事了?”许杰不解的问了一句。

骆阳在贴近地面听了一会之后这才起身,嘴角带着一抹阴狠之色道:“真他娘的快,我们的骑兵已经把那三万秦军给解决了,如今正朝着这边而来呢。”

“真的?”许杰也学着骆阳的样子将耳朵贴在了地面上。

踏踏踏的马蹄声似乎晴天的惊雷一般在耳道中鼓动,这种感觉单单听着就能感受的到万马奔腾一般的气势。

就在此时,刚刚前来探查的秦军兵卒已经是畏首畏尾的返回。

来到那主将的面前之后,他缓缓的拱手,如释重负的说道:“启禀将军,前方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没有敌军的埋伏。”

“嗯,很好,看样子应该是跟我们埋伏在后的大军交手了才是,传令下去,大军加速前行——”秦军主将满意的说道。

但就在那话完全说出口之后,一侧的荒野上瞬间传来了犹如战鼓一样的马蹄声。

“不好……”那主将刚刚呼喊出声,下一刻,马蹄声传来的方向,已经是有先头的战马斜刺里杀出。

“杀……”随着范尤的一声令下,这支足足训练四个月,出兵便是一路获胜的骑兵纷纷高举秦军从未见过的陌刀冲锋。

冷冽的寒风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息,随着骑兵的冲刺铺天盖地席卷向秦军的方阵之内。

“重盾兵卒防御掩护,其余的兵将一律后撤,快——”秦军的主将几乎是本能的在呼喊,但此时此刻哪里还能有他们逃跑的时间。

在这种几乎没有险地的平原地势,骑兵的突然冲锋就是步卒的噩梦,已经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对于骑兵而言冲进秦军的方阵打乱他们不过是呼吸之间的事情。

而在这呼吸之间,秦军不过才刚刚转过身子,连一步还不迈出。

五千骑兵直接越过前面重盾兵的阻拦,根本就不与他们纠缠,一个劲的追击着转身真要逃跑的秦军兵卒。

范尤一骑当先,手中的陌刀比他一阵左右劈砍,一瞬间就是两个秦军步卒倒地而亡的场面。

“啊——”一个秦军背部被重重的挨了一刀,那皮质的轻甲根本就起不到丝毫防御的作用,后背上已经是露出了森森白骨。

“这是怎么回事?哪里出来的骑兵,斥候军,斥候军呢——”杀敌不见前冲,逃跑却是一流好手的秦军主将,此时不过刚刚逃出不远,就已经是开始了疯狂的呼喊。

但此时此刻早已经没有人打理他了,身后就是紧紧追随的骑兵。

虽然秦军兵卒都知道赵高跟阎乐的那臭习性,可是在这种缺人的情况下,回去之后应该也就是挨顿吗骂,不至于被因为兵败而被上头吧。

而这些反贼,步卒不过两万,至于说这些个怪异骑兵,有骑兵又如何?

进了咸阳城,骑兵在攻城战中却是起不到什么作用,而且咸阳城高池深,绝对是当今天下防御力第一的城池。没有人会相信,凭借着两万步卒就能够将咸阳这做秦朝数代人经营了数百年的庞大城池攻破。

逃,最先脚底抹油的秦军步卒都在拼命的跑。

冷冽的寒风吹拂,但这些家伙硬是跑的自己满头大汗,最让蓟城兵卒不解的是,有些秦军甚至在逃命的途中一边狂奔,一边解着自己的铠甲不断的往地上扔。

但他们全然没有注意的是,身后追逐着他们的骑兵就像是耍猴的人一般,一个个不约而同的降低马速,纷纷笑看着秦军兵卒为他们拼尽全力而表演的一场赛跑盛会。

“哦吼——”马技娴熟的范尤在经过一件被秦军丢弃在地的甲胄时,弯腰顺手将那甲胄捡起。

双腿一夹马腹,下一刻,跨下的战马开始愉悦的狂奔。

“你们的速度太慢了,要快,再快点华夏的儿郎们,谁跑得第一,本将做主,放他一条生路——”骏马超越那正在狂奔的秦军兵卒时,范尤也不再砍杀,而是挥舞着手中的铠甲,嬉笑着继续奔驰。

有缺的是,那秦军兵卒第一反应是加速奔跑,可是直到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没有奔跑出几步之后,他才恍然大悟的张大了嘴巴。

“娘的……还跑个什么……不跑了……”看清楚那些个骑兵是在那他们开涮之后,一个秦军兵卒索性停下脚步大口的喘息了起来。

最前方,范尤骑乘骏马一路秒杀无数的秦军的将士,最终还是赶上了那个有马骑的秦军主将。

此时的秦军主将面色痛苦,身子一会扭曲的向左倾斜,一会又扭曲的向右倾斜,看样子是因为坐在光秃秃的马背上,胯间被摩擦的血肉模糊了吧该是。

“这位将军,你这逃命的速度可是忒慢了点——”范尤一句悠然自得的一句调侃。

那秦军主将感觉情况不对,这才转身看了一眼,看见是穿着蓟城兵卒的甲胄之人,秦军主将顿时嘴角一阵抽搐,顺势就将腰间的宝剑给抽了出来:“欺人太甚,老子跟你……啊……”

那话的最后几个字还没说出来,范尤已经是将手中的那件铠甲直接给砸了过去。那铠甲一个旋转,竟是不偏不倚的刚好套在了那秦军主将的脖子上。

就在此时,范尤将马匹靠近那秦军主将的马匹,随后一伸手直接将那秦军主将从马背上给扯了下去。

可怜的秦军主将,整个人直接从马背上摔下来,在地上翻滚了数圈之后,最后还是以最为有名的狗吃屎的姿势趴在了地上不起。

跟随在后面的一群骑兵纷纷哄堂大笑,到了此时,秦军步卒早已经不再傻傻的试图用两条腿来超越四条腿的马匹了。

他们就像是一群被围困的猎物,上百的秦军步卒,被几十个蓟城骑兵围着转圈,其余的骑兵早已经是停止了追击,在不远处停下列好了方阵,就像是戏院中,那看戏的一个个老爷一般,有哄笑声时不时的再蓟城骑兵身上发出。

此时的情景,赫然就像是某个民族过火把节时围绕着巨大火堆旋转的场景,只不过这中间的火堆成了数百的秦军兵卒。

“欺人太甚,你们这些家伙欺人太甚,来杀了我们啊,有本事直接杀了我们啊——”终于有一个有点骨气的秦军兵卒呼喊了出来。

但这话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惹得蓟城兵卒一阵的哄堂大笑。

而此时骑兵的后方。

好不容易跑步赶上骑兵队伍的骆阳,一把将一个骑兵给拉了下来,翻身上马后这才对着那一脸蒙蔽的骑兵兵卒说道:“怎么样?这几战下来,杀的爽了吗?”

“嗯,嗯嗯……”那兵卒机械式的冲着骆阳点了点头,依旧是不知所措的呆愣着。

“杀爽了,就别愣着了,刀给本公使使,你们是杀的痛快了,本公却还是一肚子火呢。”马背上,骆阳嘴角的微微抽搐,终于说明白了什么。

围绕成的那个圆圈中。

伴随着越来越多的秦军兵卒的叫嚷,范尤的眼珠子微微转动,瞬间就想出了一个歪点子。

所谓骑兵重要的是气势。

只见他脸上的横肉一阵抖动,单手将陌刀举起厉声呵斥道:“想死啊,本将成全你——”

吼出声的同时,他已经是两腿一夹马腹,朝着那秦军兵卒直接就冲了过去。

伴随着哒哒的马蹄声,骏马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撞在那秦军兵卒身上的时候,范尤却是猛的一拉缰绳调转马头,骏马瞬间前蹄上扬。

一声嘶吼之下,只吓的那秦军兵卒面色惨白,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将军威武……”

周围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有了范尤的开头,一些骑术不错的都家伙都开始跃跃欲试。

反正此时的秦军手中早已没有了兵器,刚才的逃命比赛中,他们早已经是将兵器等重物丢了一地。此时蓟城的这些个骑兵根本就不担心什么。

一张张坏笑的脸策动缰绳,马匹开始了冲锋,不少秦军兵卒被吓的蹲坐在地,面露恐慌一个劲的往后蜷缩着身子。

当然这其中也有不少直接被马蹄踩碎骨头的秦军兵卒躺在地上不断的哀嚎。

那种想死不能死,想活又不能好好活的感觉是的秦军开始骂娘,可偏偏蓟城的这些骑兵就是不在意这个。

但还是有一个被骂急眼的,直接找来绳索将秦军兵卒给绑在马后拉着狂奔,冰冷的地面上,瞬间就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周围蓟城的骑兵一个个笑的不亦乐乎。

但就在此时,一个他们无比熟悉却凶狠了几分的声音在后方传来:“娘的,你们一个个杀的痛快,别他娘的杀光了,给本公留几个,老子也要杀几个泄泄火——”

话音传递之处,一众骑兵瞬间又是一阵哄堂大笑,不过还是自觉的为骆阳让开了一条道路。

“启禀蓟公,这些个可都给您留着呢。”看着冲到中间的骆阳,范尤一脸坏笑的策马走上前去,拱手说道。

直到此时骆阳才看清此地的情况,不由的又是一声谩骂:“娘的,你们一个个的倒是会玩,怎么样,没有逃掉的吧?”

“蓟公放心,没有一个逃脱的,除了死的,其余的都在这了。”

“那就好,这些人你们就别动手了,给步卒的兄弟们留点血腥,打了一个时辰,总得找找感觉才行。”骆阳说着一夹马腹,已经是朝着一个秦军冲了过去,手中的陌刀高高举起,顺势将一颗头颅给砍了下来。

不多时,后方的步卒已经是跟着赶了上来。接下的白多个秦军兵卒被骆阳勒令军中几个年纪轻,心不够恨的步卒上前砍杀,目的就是锻炼杀人的胆性。

历史的长河中不乏有那种专门为了杀人而存在的军队,他们会在很小的时候从杀动物开始,到十多岁开始练刀杀人,长大之后,单是那眼神就足够让人胆寒的了。

骆阳虽然不打算专门成立那么一个机构,但利用这些残兵败将让自己的手下连连还是允许的。

在这之后,骑兵再一次被骆阳下令隐藏了起来。步卒则是先行打扫战场,将秦军的尸体跟蓟城兵卒的尸体区分,而后分不同的地方焚化,蓟城兵卒的骨灰一如既往的装好,准备返程时带回蓟城。

这期间,骆阳却是独自坐在一处干枯的草地上,遥望着眼前的大好山河,眉头紧锁。

“蓟公的心,其实并不狠,可今日怎就能看着那些已经很是凄惨的秦军残兵,被一个个杀死——”不知道什么时候,韩信静悄悄的出现在了骆阳的身后。

是啊,此时从骆阳的眼中依然可以看的出一丝落寞,人性本善,即便再坏的人心中也会又一丝牵挂,也许是为了那一丝牵挂死去所以才变的更坏。

但很多时候,有那么一部分人从懦弱到可以轻松击败自己的仇人时,面对仇人的哀求,依旧会有一丝怜悯的心态。大仇得报后伴随着的往往是一阵的欣慰,和长久的失落。

这也是很多江湖游侠孤独一生的原因所在吧。

听到韩信的话之后,骆阳收起了刚才的思绪,转身看向了韩信:“坐下说吧——”

待韩信也在不远处随意的坐下,骆阳才缓缓的开口,声音不无低沉:“本公儿时,曾听闻一语,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此话若是再百姓的生活中不见得全对,有悬壶济世流传百姓之间的名医无数。但是在这军中,面对敌人就是这个道理,你不强硬,没人会为你强硬,战场上,大家都是生死一瞬的事情,谁又能真的顾得了谁。

会有人想不明白高官厚禄者,呼来喝去,生活已经很美好,为何还不满足,偏偏要打打杀杀的,这种人本性不适合参军,因为他们的身上缺少杀气,面对敌人也许还会想为何一定要杀人。

刚才被本公指令出的几人就是有这种倾向,那些个秦军求生的眼神够可怜,若是放了,估计这一生都会解甲归田,安分守己。但就是让那些兵卒在这种情况下杀了他们,才能使得那些兵卒蜕变。本公心不狠,但却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真要怪就怪他们不该生在这个乱世。”

懦弱之举,从不姑息。他们是军人,就要有血性。

韩信没有再说话,只是仅仅的攥紧了剑柄,目光遥望南方的天地,不知道再想着什么。

清风依旧。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杰才不紧不慢的走过来禀道:“启禀蓟公,后事都应经处理,接下来该如何,请您下令。”

“接下来,自然还是兵围咸阳,”骆阳在这一刻站起了身子,“传令下去,步卒继续围困咸阳城,骑兵依旧隐藏等候指令。”

“喏——”

前往咸阳城的路上,骆阳再次转对许杰说道:“到了咸阳城下,你再进城寻子婴一次,问问他这突然出兵的事情,让他给本公一个解释。”

“这,他能解释什么,要不然还是攻城的好,云梯跟投石车已经准备妥当……”

“去一次,总是没错,毕竟城中的局势,不是他子婴一人说了算的,打探清楚,以免我们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不是?”骆阳直接将许杰的话打断:“你这吞吞吐吐的,莫不是不敢进去?本公可还记得,早上某人还在这跟本公吹嘘来着?”

……

此时的咸阳城外。

刘邦的大军早已经在半个时辰前围困了南门。在这咸阳城门外面,遥望着护城河对岸的雄伟城池,他们也遇到了跟骆阳一样的困难,攻城,那会对兵卒造成巨大的损耗。

所以刘邦此时采用萧何的意见,围困咸阳,同时令兵卒叫喊,示意秦皇出城投降。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胡亥早已经被阎乐杀死,而子婴则趁着阎乐安排兵卒出城迎战的时候,在后宫中使人将宫女还有一众嫔妃弄的一片混乱。

简单点说就是,传出消息,反贼破城在即,有人打算组织着这些弱女子带着金银细软从西门逃离。

一瞬间后宫大乱,宫女嫔妃纷纷在指挥人手打包自己的财物,整个后宫都已经是一片狼藉。

因为这些事情,赵高不得不亲自前来,而阎乐为了赵高的安全考虑也就跟着过来了,殊不知,这一切其实就是子婴诓骗二人的阴谋。

刚刚将赵高跟阎乐弄死的子婴正无力的蹲坐在地上打量着秦朝帝宫最后的面貌,任由那些个宫女如何混乱,如何的破坏,他已经全部当作是过眼烟云一般的视而不见。

也就在此时,一个宦官急匆匆的来到子婴面前,手中的浮尘一摆,急切道:“启禀公子,蓟公的队伍回来了,看样子是打了一个打胜仗。”

“知道了,”子婴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苦笑:“备玉玺,素车。出城迎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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