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他吗？”林少炎看着站在不远处站的笔直的男人，只不过男人的少了一只胳膊，那张俊逸的脸上也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陆清越，当年被凰夭带走奔赴战场的男人，不知道凰夭对他做了什么，他一直都沉默的待在凰夭身边，并唯命是从。
那条胳膊是在一次意外中失去的，具体原因林少炎也不清楚。
凰夭笑了笑，拿过话筒开始她的致辞。
“.......最后，要向大家说的，就是我要辞去大司令的位置，这些年的战争，从二十岁到四十五岁，我累了，该休息了。”凰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无端的让很多民众红了眼。
“大司令，不要啊！”
“大司令，国家需要你，民众需要你。”
“大司令....”
民众们不舍的挽留着，不过无人能左右凰夭的决定，她从位置上退了下来，正和闹闹商量着下一个世界的任务。
“真的要走？”码头边，林少炎拉住她的手，漆黑的眼眸里隐隐闪着光。
凰夭看着他，这个男人也不再是当年邪魅狂妄的林少都督了，现在他肩负着一个国家，沉稳谨慎又威严。
时间是神的催化剂，让神滋生了无聊和亵慢，可却是人类的催熟剂，人类的脚步一直都前进。
凰夭响，她有些明白弱小的人类为什么会成为最强大的种族。
因为他们在成长，但其他三族却止步不前。
二十五年的时间，凰夭身边的人都变了，唯独她还是一如当初，时间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数字。
“好好建设国家吧，守住我们打下来的天下。”凰夭拍了拍林少炎的肩膀，毫不留恋的上了船。
船上，陆清越正站在那里看着她。
“你要离开了？”陆清越不复当初的冷厉，变得沉默的他开口道。
“嗯，我想要的得到了该走了，或许我要学学你们人类，有了贪欲和不满足，才不会阻挡我的脚步。”凰夭知道陆清越的意思，陆清越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她也没有掩饰过自己，陆清越或许已经想到了她的不同。
“告诉我，你的名字。”陆清越沉默了半响，涩然的开口，带着祈求的意思。
回答他的是凰夭渐渐透明的身体和精致的侧脸。
“不。”陆清越上前去抓，只抓到了空气。
“如果我说，我愿意出卖灵魂跟着你走呢！你会不会带走我。”陆清越看着平静的海面呢喃出声。
其实凰夭不知道，当年她利用魔力对陆清越下的禁制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解除了，陆清越在没有禁制的情况下，跟看她十年。
陆清越记得很清楚，三年前，凰夭身边的一个妻子和孩子被敌人杀死，凰夭对那个军官说：我可以复活你的妻儿，只要你把灵魂卖给我。
陆清越不知道凰夭当时是什么意思，一直到几个月后他见到了那个军官的妻儿，却也再也没见过她。
她是谁？她是什么人，或者说她是人还是其他的生物，陆清越不知道，但他想跟她走，去她的世界。
但这一切都晚了，没有人比陆清越跟清楚，凰夭是个没有情感的人。
民国女英雄，其实并没有多少民族热血，因为他记忆深刻的是，一次保卫战中，敌人以一个小镇民众的生命拿来作为要挟。
最后，凰夭亲自射杀了小镇的人，几千条人命，顷刻间便没了，而她没有丝毫的犹豫。
这样的女人有情却无情，亦正亦邪，他也拿不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