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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不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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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的突袭起到了很好的效果,虽然没有命中,但却掌握了战斗的先手。

在追击的过程中,精灵刺客虽然依靠她的速度优势来避免打击,但难以久持,最终还是没有完全躲过去,上衣被埃里克划开,甚至出现了一处伤口。

战斗继续着,随着优势越来越大,埃里克眯起了眼睛思考着。

为什么她不再使用魔法了?

埃里克脑子里突然想到的一个可能性,并决定验证一下,于是继续占着上风寻找战机。

他仔细观察对方是如何躲避自己的攻击的。她没有依靠阻拦,在不施展魔法的情况下,阻拦显然是愚蠢的,因为他们的力量和武器的重量是不同的。万妮娅一直通过在空间内的小步伐移动来躲闪,就像流水绕着大石头转一样。

最后,在埃里克攻击速度减慢后,女精灵有了一点喘息的机会。她就可以用匕首把他的剑带偏方向,溜进他的视野盲区。埃里克没有让自己失去平衡,而是转过身来,从另一边发起一次螺线上撩得攻击。不过并没有得手,精灵向后一跳,把他们得距离拉开了几米远。

现在,他们都喘着粗气。埃里克使劲眨了眨眼睛,想把眼睛边上的汗擦掉。然而,他不敢把目光移开,因为他担心,哪怕是一秒钟的分心都会使他受到反击。

与之相对得,精灵刺客用严厉的目光盯着他,同样一丝不敢放松,她深吸了几口气,肩膀和胸部起伏着,由于衣服的撕裂,部分皮肤若隐若现。汗水顺着她的前额淌下,顺着她的脸淌下一条湿漉漉的路。在连续的高速对决中,她显然很累了。

“你的魔力快用完了,是不是?”埃里克知道,刺客退缩了一下,他就知道自己找对了方向。“听着,我们为什么不干脆停手呢?别想杀了埃丽卡,投降吧。如果你这样做,我相信我可以保证你某种形式的安全。”

那个女人站在那里等了一秒钟,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似乎这一秒钟时间很长,她的眼睛盯着他,好像他说了什么让她听不懂的话。因为埃里克说得是真心话,那就更让他不安了,究竟怎么了。

“我能感觉到你的想法是纯洁的,你说的是真心话,”她说。“不过,尽管你说的可能是真的,我还是怀疑你的女巫会不会同意。今晚的一切必将被外界得知,即使她同意不杀我们,你凭什么认为女巫议会可以通过得这么宽容呢?”

埃里克保持沉默。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看起来是个好心的年轻人,但你太天真了。你不了解这个世界的运作方式,人类和精灵永远无法和睦相处。我们总是意见不一致。精灵们相信与大自然和谐统一,而人类不是,他们与生俱来的贪婪和控制欲,总是与我们的想法相冲突。尤其是精灵战争后确立的人类地位,让其他种族都无法正常生存了。”

埃里克攥紧拳头,咬紧牙关。“你凭什么说人类和精灵不能和睦相处?你说人类和精灵是不同的,你可能是对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什么。如果有,那么半精灵就不存在了。半精灵的存在,一定意味着有些人愿意抛开他们的分歧,互相学习。”

那个女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似乎像看到了一个怪物,然后笑了。“半精灵的诞生是由于相互学习?抛开分歧?哈哈哈。”

万妮娅接着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你和其他人如此不同的原因。”

埃里克退缩了一下。他是不是说得太多了?里面有了很多的错误?

“在某种程度上,你可能是有自己的见解。但这并不能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大多数人与你的想法不同。也许在将来,你把自己的想法普及后,他们会认同你的思维方式,但不是现在,至少不是这个时代。无论如何,我认为现在是我们结束这场战争的时候了。我的同伴,德拉诺,现在应该已经干掉埃丽卡·安吉洛了。”

埃里克瞪大了眼。“不!”

“再见了,孩子,我们之间只能活一个,就像人类和精灵一样。”

万妮娅向前冲去,趁着埃里克震惊的状态,以此作为突破口。她的身体移动得如此之快,看起来不过是一条黑色和银色的条纹。埃里克用剑刃拨开了胸前的一把匕首,这是他的本能反应。他把她的攻击击到一边,用自己的剑劈向她的两把刀,然后后退几步,让他们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

“等一下!该死的,停止吧!我们并不是敌人!”

但是她没有停止,再次向他逼近,她的攻击越来越凶猛,完全是只攻不守的攻势。这种打法迫使埃里克更加接近对方褴褛的衣服,她的打击越来越快,埃里克挣扎着跟上,呼吸越来越困难。

“请冷静一下!我们没有必要再战斗了!停手吧!”

埃里克的敌人什么也没说,万妮娅的嘴唇抿成一条阴森的线,她的匕首编织了一道不可逾越的死亡之障。两把刀在她手里好像变成了三十个。他阻挡的每一次打击都像是大锤在他的剑上敲打。然而,这并不是一次承受的打击,而是一秒钟内的无数次承受的打击。

连续数十次所承受的累积力,都在一秒钟之内,就像一个巨人的力量的全力一击。

如果我不做点什么……那我真的会被她杀死!

汗水刺痛了埃里克的眼睛,模糊了他的视线。然而,他继续为自己防护着,当他挡住那女人的匕首时,他的头脑疯狂地运转着。

埃里克绝望地在地板上打滚,精灵打了个空。他跳了起来,她和他同时转身,她便朝他扑去,埃里克却把剑往前一投。她睁大了眼睛,她试图停下来,但只能挥动双刃,顶着剑刃将角度挡开一点点。三把兵器之间发出了激烈的声音,摩擦出金属的火花。

埃里克也睁大了眼睛,对自己的动作感到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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