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咽唾液，她结结巴巴地道：“秦、秦医生，我是说，我是说，请你帮我完全解除我、我的、我的疼痛的方法。”
倪婉珍嫂子的话，虽然结结巴巴的，但却是更进一步的露骨暗示了。
秦天一不是听不懂，也不是不愿懂，但他不能表现出听懂的表情。
作为医生，自有医生的职业操守，是决不能跟病患有任何非医需要的接触。
因而，秦天一故意装出听不懂倪婉珍嫂子话里的暗示，匆匆在处方单上开了几片止痛的阿斯匹林。
抬起头来，秦天一叮嘱倪婉珍嫂子：“嫂子，不要吃生冷和刺激性强的食物，不要做重体力活，多跟邻居聊些愉快的话题，每隔四小时服一片药。这样，疼痛感会减轻许多，人也就不会这么难受的。”
自从秦天一来开了这间诊所，他白皙的皮肤，帅气的五官，极为性感的身材，特别是他似乎蕴尽温柔的清澈目光，已然深深打动了倪婉珍嫂子的心。
在她的梦里，秦天一夜夜都会来跟她温存着。
忍受了十几天暗恋的煎熬，随着越来越强烈的对秦天一身体的向往，倪婉珍嫂子的大姨妈竟然提前两天来串门了。
她这才借着痛经来找秦天一，给他强烈的暗示，希望秦天一能理解她的苦心与期望。
可秦天一无动于衷的表情，令倪婉珍嫂子心急如焚，又不知该不该明白告诉秦天一。
哎，这可爱的人儿怎么就象机器人那般没感情呢？
似乎从心灵深处奔涌出来的疼痛感，一点点地吞噬着倪婉珍嫂子的矜持，一片片地将她的自尊心撕裂成碎片，冲击着她心里的最后堤防。
期期艾艾地抬起目光，倪婉珍嫂子似乎漫不经心地道：“红心地瓜烤透后很香甜的。”
倪婉珍嫂子决心用那晚在后门偷看发现秦天一洗澡来刺激他，就小心翼翼地表明，那晚在后门外偷看的人就是她。
听了倪婉珍嫂子的话，秦天一终于明白，那在后门偷看自己冲动时那窘态之人，就是这羞答答的倪婉珍嫂子。
秦天一浑身的血一下子涌上脸来，唰的一下，就变成了红脸关公，异常尴尬地望了望倪婉珍嫂子，无言地低下头去。
秦天一不知道该怎么跟倪婉珍嫂子说明，冲动是每个男人都会时常有的，但冲动跟发生关系是完全不同的事情。
不能因为自己那晚的冲动，倪婉珍嫂子就作为可以跟他发生男女关系的理由。
但不能不表明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秦天一硬着头皮，红着脸对倪婉珍嫂子道：“这是两码事，不能作为可以做那事的理由。嫂子，你明白吗？”
倪婉珍嫂子抬起困惑的目光，想了想问秦天一：“秦医生，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但没有性的婚姻是道德的吗？”
秦天一羞红着脸，道：“嫂子，我们讨论这个事情并不适合。”
见秦天一拒绝跟自己讨论婚姻与性的问题，倪婉珍嫂子叹了口气，脸上红潮退尽，哀怨地道：“秦医生，我给你讲个真实的故事吧！”
秦天一一听讲故事，急忙道：“不要，倪婉珍嫂子，我还要去鸡公岭，你要是没事的话，请先回去吧。”
倪婉珍嫂子边站起身来，边问：“是赵丽英家的事情吧？其实，我昨晚也在鸡公岭上呢！”
秦天一一听倪婉珍嫂子昨晚也在鸡公岭上，立即怀疑倪婉珍嫂子会不会也象刚才偷看自己一样，昨晚也偷看了赵丽英嫂子替他挑刺的整个过程。
微微一笑，倪婉珍嫂子轻声道：“你想对了，我全看到了！其实，我理解赵丽英嫂子，也特羡慕她。大家都是二十出头三十不到的女人，哪能不需要男人呢？可老公不在她身边，这整个大杨村也找不出一个十八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健康好男人，村里的嫂子们想越轨都没越轨的对象。这样的日子，大家都难过得很呢！”
听了倪婉珍嫂子这么直白的话，秦天一不由狐疑地问：“可你们这些问题，跟我一个医生有什么关系呀？”
倪婉珍嫂子回过身来，凝视着秦天一帅气的脸，妩媚一笑，道：“怎么没关系？关系大了！你想想啊，村里的嫂子们最少也有大半年没见过男人了，突然间村里来了你这么个清爽大师哥，你让她们能不想跟你亲热么？”
秦天一倔强地道：“想跟我亲热是你们的权力，我不能阻止你们去想。但不想跟你们亲热也是我的权力，我可以不想。瞅嫂子说话的表达能力，应该是读过不少书的人，这道理你懂的吧？”
倪婉珍嫂子狡猾地瞟了秦天一一眼，道：“我当然懂了。就像没有爱的婚姻是不道德的一样，没有性的婚姻同样是不道德的。我们大杨村那么多的年轻嫂子，留守在家里照顾老的小的，却不得不忍受着没有性的婚姻桎梏。秦医生，你说这是道德的吗？”
秦天一正想回答这是同样不道德的，却突然警觉到这是倪婉珍嫂子在暗地里勾引自己的行为，立即道：“道不道德是你们家庭里的事，我只负责给病人瞅病开药，不对你们家里的事情做出评判。”
秦天一的回答似乎在倪婉珍嫂子的预料之中，她微笑着继续道：“何况，还是我这种连我婆婆都默许我越轨的无性婚姻状况！”
连婆婆都默许越轨？
这是个新情况，有别于赵丽英嫂子、李春香嫂子的情况！
探知秘事是人类的天性，秦天一也不能免。
明知倪婉珍嫂子是在勾引自己，秦天一还是觉得好奇地望向她，似乎在等倪婉珍嫂子说明她特殊的情况。
倪婉珍嫂子轻叹一声，道：“不怕秦医生笑话，我是姑换嫂被换到大杨村来的。”
秦天一是省城人，根本不知道姑换嫂是个什么概念，不解地问：“什么姑换嫂？”
倪婉珍嫂子无奈地道：“就是他妹妹给我哥做老婆，我给他做老婆，双方用姐妹换老婆就叫姑换嫂。”（未完待续）